中津雙目充血,抬起腳就要踹向夏染染,一旁的季醫生連忙拉住他,“中津先生,您冷靜點,冷靜點!!”
抽抽巴掌還行,可這一腳下去,夏染染肚子裏的孩子很可能就保不住了。
到時候,他們就少了個籌碼。
夏染染嘴角帶著一絲血跡,抬眸冷冷看著中津,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中津先生這麼生氣幹什麼?你是綁架者,我是俘虜。俘虜想要逃跑,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別搞得好像我真是心甘情願跟你們走的一樣。”
中津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夏染染的脖子,怒目圓睜:“好,很好!!你們華國有句古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我待你如上賓你不願意,那接下來,就別怪我不客氣!”
沉重的手銬腳鏈綁住了夏染染的四肢。
每走一步,粗糙生滿鏽跡的鐵鏈,就會摩擦她細嫩的腳踝,隻是幾步,就已經鮮血淋漓。
中津冷笑道:“夏小姐,這可都是你自找的。把她帶上車!”
說完,她看了一眼楊芳芳,神情冷漠,“處理幹淨後跟上來!”
楊芳芳猛地抬起頭,驚恐地尖叫,“不,不要殺我!!夏小姐救救我,二爺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夏小姐,我是聽了你的命令才會幫你逃出去的,求求你救救我啊!”
夏染染想要說話,卻被人一把推出了院子。
陸二鋒皺眉看了楊芳芳身後的圍牆一眼。
剛剛他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是錯覺嗎?
或者是經常會在附近出沒的野貓?
隻是車裏傳出夏染染的痛呼聲,讓他沒辦法再做思考,匆匆跟了上去。
門外傳來車子引擎發動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等人一走,中津留下來的手下立刻獰笑著朝楊芳芳走去。
每個人看著楊芳芳的目光都像在看一個死人。
然而,他們沒有發現,跪在地上,剛剛還哭喊的聲嘶力竭的楊芳芳,此時正低垂著頭,用淩亂的長發遮住了她的表情。
長發下,她的視線不停朝著院牆的方向張望。
那神情分明不是恐懼絕望,而是期盼和緊張。
唰拉!
為首的人拔出刺刀,發出一連串笑聲,興奮地朝著楊芳芳刺去。
他要把楊芳芳挑起來,劃破她的腸子,削掉她的四肢,聽著她聲嘶力竭的嘶吼,最終走向死亡。
這是他們R國人最熱衷與在華國幹的事情。
隻是戰爭結束後,就沒有機會了。
今天他們可以在楊芳芳這個華國女人身上,好好發泄一下。
然而,他手中的刺刀剛送出,就感覺眼前寒光一閃。
中津的手下還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視線發生了巨大的偏移,像是陡然墜落下來。
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中山裝,看到了沾著泥汙的靴子,還有沒有了頭顱了汩汩冒血的脖子。
這是這個人最後的意識。
也差不多是這屋子裏剩下的每個人最後的意識。
十幾道身影無聲無息地落在這院子裏,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果了楊芳芳身邊這幾個人的性命。
這些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更別提發出求救信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