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蘭愣了一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半晌才應道:“是,我是橙蘭!”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嘛?”爾暖看著橙蘭,眉眼淡淡。
橙蘭沉默了半晌,然後開口道:“你問便是!”
“你,你們,為何入巾幗衛?”爾暖看著橙蘭,看著她身後站著的數名女子,輕聲問道。
橙蘭頓了一下,良久以後,才輕聲說道:“我們幼年的時候,便入選巾幗衛,我們的餓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保家衛國,建功立業,這世道,從來看不起女子,以為女子,便該相夫教子,我生來反骨,自是要讓著天下人知道,巾幗自古以來,皆是不讓須眉的!”
爾暖看著橙蘭許久,長歎一聲:“我確實沒有你這般大的誌向,我此去,不過是心已死,無處可去,與其下半生如同枯槁,倒不如為小姐,違者天下蒼生做些事情!”
“你可想清楚了,此一去,隻怕,再無歸期!”橙蘭看著爾暖,一字一句的說道。
爾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笑道:“我,可是死過一次的人,死,尚不可懼,生又有何所懼?”
橙蘭看著爾暖許久,然後回頭:“整理一下,清理屍體,核對身份,一刻鍾後,啟程!”
屋外雷聲漸低,爾暖站在門口,看著漸漸平息的雨簾,握著手中的匕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橙蘭看著爾暖的背影許久,然後慢慢的走到爾暖身邊:“你很在意那個男人吧?”
爾暖頓了一下,隻覺得心口猛地一痛,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良久,爾暖才輕聲開口道:“並不,若不是他,我至今依舊是不懂世事的女子,興許辛苦,但到底還是一個普通人!”
“你與小姐很像,模樣,身段,甚至聲音,但你們終究是不一樣的人!”橙蘭負手而立,看著爾暖的背影輕聲說道。
爾暖慢慢回頭看向橙蘭:“怎麼說?”
“你不夠狠,對自己,對別人,你都不夠狠!”橙蘭看著爾暖,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如果是小姐,那一刀,小姐會直接紮在那個人的心口上,快狠準,毫不留情,而你,卻猶猶豫豫的刺在了他得腎髒上!”
爾暖沉默了許久,最後輕笑一聲:“小姐,他是時間少有的奇女子,我雖與她生的像,但是至多學個形,又怎麼可能真的與小姐一模一樣呢?”
“小姐層與我說過,每個女子都是獨一無二的,你也一樣!”橙蘭拍了拍爾暖的肩膀,“那個男人,我會讓人給他尋個好地方埋了,絕不會讓他暴屍荒野的!”
爾暖本想說不用了,但是到了嘴邊的話確實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的。
橙蘭看著爾暖這幅模樣,心生不忍,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開口道:“你可知道,直取心口和刺穿腎髒,有什麼區別嗎?”
“什麼?”爾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橙蘭、
“刺穿心髒,人,很快就會死掉,幾乎一刀致命,但是穿過腎髒,卻是慢慢痛死的!”橙蘭看著爾暖,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