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嘴硬。你是條漢子,令本王有惜才之心,可惜實在是不識時務。”
秦子墨拿起一旁在紅色液體裏浸泡了許久的匕首,在悠揚眼前比劃,“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想你這張臉如今也有不少少女在夢中想見,可惜今夜過後,這張臉就再也不會有女人喜歡了。”
他將匕首貼在悠揚臉上,冰涼的觸感令悠揚渾身一顫,他冷笑,“知不知道本王為何最後上這一樁刑?就是留著你一張麵皮,來日死後若有人收屍也認得出,如今你是咬死不肯招認,本王拿你無法,隻好讓你死後做個孤魂野鬼。”
辣椒水沾在皮膚上,很快便帶來一陣劇痛,帶著火燒一般的熱度,令悠揚頓時眼前模糊,小蝴蝶當初無非就是看上他的這張臉,來日他就是真從天牢活著出去,她怕是都不肯認他了,更別提死後收屍?
“本王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說,你是哪一派的?”
悠揚渾身僵住,用僅剩的力氣說道:“雍……陽……”
秦子墨盯著悠揚的眼睛,“再說一遍。”
“雍陽……”
秦子墨握著刀的手一僵,隨即移到了悠揚的動脈處,“有何證據?”
悠揚費勁地吸著冷氣,緩緩地道,“我本有令牌,被搜走了。”
“是蘇若搜的?”
悠揚沒有回答,“我當時神智不清,不記得了。”
除了林芷若,還有誰敢將雍陽的證物私藏?林芷若,果然是……難怪她始終不主張對此人用刑,竟是出於私心,可她這個愛惜臉麵的手下還是沒能抵抗他的刑罰。
“這次的拐帶幼兒案,是雍陽的主意?”
悠揚不回答,低頭躲避秦子墨的目光,秦子墨重新將匕首更貼近了些,冷冷逼問道:“是雍陽聯合鶴州做的?”
悠揚點頭表示事實的確如此。
“你和小蝴蝶是什麼關係?”
“我不認得她,她那晚來劫獄時,我們都覺得很突然。”
“你們?其餘的人都在哪裏?”秦子墨繼續追問。
“他們已經撤離京城,我……”
“你留下來有任務?什麼任務?”秦子墨壓下匕首,割破了悠揚的脖子。
“等消息,至於是什麼消息,我就不清楚了。”
“你對蘇若知道多少?”秦子墨又問他。
“從未謀麵,這次就是她抓我進來的。”
林芷若若是雍陽的人,為什麼還要把自己人弄進天牢?這著實匪夷所思。秦子墨不悅地皺眉,“你敢瞞騙本王,可知是怎樣後果?”
“無非一死,我已經將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了,接下來的事,王爺怎麼用刑都無濟於事。”悠揚顯得分外坦然。
至此為止他的任務就都完成了,接下來的一切就都掌握在孟東星手上,他的死活隻在此一舉了。
秦子墨半信半疑地放回匕首,問他道:“何時,在何處,與何人接應?”
“七日之後,在城外【鳳儀樓】,一身紫衣應約。”
秦子墨轉過身,冷冷警告悠揚:“此事不得讓其餘人知道,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