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執非的生活如舊,每日不停的練習,起早貪黑,從早到晚。
大半個月過去,山下傳來消息,雲天山的一個分舵被人找麻煩了,丟失了一大批物資。
肖執非眸子深了些,雲天山,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吧。
隻是不知,這次的人有沒有本事和雲天山抗衡。
這些想法在他心頭掠過,繼而聽過作罷,沒有放在心上。
雲天山的不法行為,也不是沒人針對過,隻不過從前那些撞上來的所謂俠士,都已經死了。
對他來說,雲天山的生意跟他沒有關係,別人的生死也跟他沒有關係。
一晃半年過去,肖執非的實力又精進了不少,同時,他跟雲子靈的關係也很融洽。
有了楚曉曉這個前車之鑒,現在山中的女弟子幾乎是沒人敢上前跟肖執非說話的。
雲子靈也沒有再有過出格的行為,她對肖執非更加體貼,據說苦學了針線活,肖執非的衣服破了,都是她拿回來補的。
肖執非是不會有什麼言語上的感謝的,但是他都看在眼裏。心頭對雲子靈重新寬容了起來,偶爾還會答應她的要求,陪她看日落什麼的。
隻是他不知,那些衣服都是雲子靈叫丫鬟補的。
雲子靈感覺自己幸福極了,可是,這幸福卻沒辦法一直維持下去。
有的事情,做過了,肯定會留下痕跡。
日落,明月升起。
後山,肖執非冷酷的收了最後一招劍鋒,拿起放在石桌上的帕子擦著額頭的汗,轉身回清水閣。
可是一轉身,就發現身後一個渾身都是被淩辱過的傷痕、發絲淩亂、赤身的姑娘雙眼無神的望著他。
肖執非微頓,蹙眉,“你是誰?”
他習慣在後山練劍的事情不知被誰泄露出去了,雖然很多姑娘都不敢接近,但是偶爾會有前來偷看他的人。
他一瞬間以為這姑娘也是,但是很快他就知道不是。
誰會赤身的出來?
這姑娘的樣子,一看就是逃出來的。
姑娘未語,肖執非便不想管別人的閑事。
可是,姑娘的目光分明無神,可視線卻隨著他移動。
肖執非眉頭又皺了皺,到她身邊的時候,他還是脫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
但他依舊沒有管閑事的意思,披上就直接走了。
這個時候,姑娘卻出聲了。
“肖執非,我恨你。”
肖執非駐足,好奇的看過去。
姑娘沒有回頭,她依舊望著前方。
“為什麼你要這麼優秀呢?”
“為什麼要讓那個叫楚曉曉的人喜歡你呢?”
“為什麼要讓掌門的女兒喜歡你呢?”
“你這種人,有什麼地方好的?”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被送給三長老?”
“若不是你,我怎麼會像現在這樣生不如死?”
姑娘平靜的說著,卻沒忍住低低的抽泣起來。
肖執非聽著這些抱怨,滿心都是疑問:“你在說什麼?”
姑娘側過頭,臉頰的淚痕分外刺眼。
“裝無辜?你的未婚妻做過什麼事情,你會一點都不清楚?”
她當初被雲子靈送給三長老,換走楚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