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萍沒往其他地方去,而是徑直往黃海川的方向走了過來,“海川啊,以後到了省城,可得常去我家坐坐,我已經跟你張伯父打了招呼了,你要是去了呀,他一定熱情歡迎。”
“有機會會去的,謝謝張市長。”
“你這孩子,還跟我這麼客氣。”張一萍笑著瞥了黃海川一眼,“小然雖然嫁人了,但也會經常回家來看看,你呀,常去我家坐坐,也能跟小然聊聊天,你們也很久沒見了吧?”
黃海川跟張然在前不久才偶然碰麵,更是在張一萍家門外的那個小區門口,當時還發生了不愉快,張一萍對此卻是一點不知道,以為黃海川自從被他們兩個長輩反對後,再也沒有跟張然見過麵。
張一萍似乎是有些顧忌現在的場合,當著其他人的麵,沒有跟黃海川表現的太親近,僅僅隻是跟黃海川說了一兩句話,便準備走開,臨走前還不忘道,“好了,不多說了,海川,記得常去我家坐坐,或者也可以約小然出來喝喝茶嘛,你們現在還是朋友不是。”
中午的酒宴在一點多結束,黃海川回家了一趟,周明方會在下午3點才動身前往省城,他現在還有些自由時間。
家裏麵,黃海川的父母親鄒芳和黃源都在,兩人正在黃海川的房間裏麵幫忙整理著行禮。黃海川走到屋裏,看到已經床上的那一大袋行禮,登時苦笑,“爸媽,我隻是到省城去工作而已,又不是出遠門,你們給我整這麼多衣服幹嘛。”
“整這麼多衣服當然是給你穿了,現在天氣變涼了,你要多帶點冬天的衣服過去,免得一下子變冷的時候沒衣服穿。”鄒芳笑道,手裏正疊著一件厚厚的夾克,嘴上繼續念叨著,“海川,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記得按時吃飯,要懂得照顧自己,晚上不要熬夜,喝酒傷身,酒也不能喝太多,有應酬的話,能推就推。。。。”
“媽,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知道照顧自己的。”黃海川搖頭苦笑,心裏卻是暖洋洋,父母親是自己血脈最親近之人,他們始終最牽掛的仍是自己。
“知道就好,你也別怪媽囉嗦,你這輩子可沒出過遠門,就是念大學那會,也是在家門口讀的書,現在一下子要到外地去工作,媽自然不放心了。”鄒芳笑道,兒行千裏母擔憂,她這個當母親對自己兒子始終是有些放心不下。
“好了,好了,海川隻是到省城去而已,你前些日子不還自己說了嘛,省城到寧城近的很,要回來很方便,瞧你現在自己像個啥。”黃源出聲打斷了鄒芳的話。
“我這不是關心兒子嘛,哪像你,一個關心的字也沒蹦出來的,你說你這是像當爹的。”鄒芳笑罵道,一家人說笑著,卻是其樂融融,不管怎麼說,黃海川到省城去,終究是好事,鄒芳和黃源雖然也有所牽掛,但更多的是為自己兒子高興,自己兒子現在年紀還輕,卻是跟了周明方這樣一位大有前途的領導,前程也跟著光明起來。
在家呆了一個小時,黃海川同自己父母親說了一會話,就準備離開,周明方是三點走,他怎麼說也不能踩著那個點到,到時候寧城市的黨政領導都會去送周明方,要是搞得他一個人最後到,變得所有人都在等他,那可就鬧出大烏龍了。
“爸媽,你們就在家裏坐著就行了,別送我了。”黃海川笑著將自己父母推回屋裏,兩個老人說要將他送到樓下,黃海川卻是不允。
見黃海川態度堅決,知道兒子是不想自己老兩口上上下下的太累,鄒芳和黃源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那你自個慢點,現在時間還有時間,你別太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