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你這也怪不得我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們也不會使出這種伎倆。”黃海川笑了笑,拉了一張椅子在姚平對麵坐下,“姚平,土地招標一事,是不是你把趙氏集團的報價提供給國力集團的?”
“原來是為了這事,我說我怎麼會平白無故惹上了你們。”姚平慘然一笑,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剛才在黃海川等人出現之前,他以為真的是紀委的人,心裏盡管怕得要死,仍是本能的耍了小手段,在他貪汙受賄一事上,他基本上全寫了一些小事,唯獨被江飛和趙喜指出來的土地招標暗箱操作一事是據實寫出來的,並且為求自保,減輕自己的責任,他還將事情推到李政頭上,特別是江飛和趙喜誆他說李政先把他招了,姚平更是恨不得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李政身上,並且有些暗恨李政將禍水移到他身上,因為這件事確實是李政指使他幹的,所以,他剛才那樣寫並沒有錯,而眼下,黃海川開口問的便是土地招標的事,姚平哪裏還會不知道對方是衝著什麼來的,而他偏偏就在那上麵說了實話。
猛的,姚平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再次一變,“這麼說之前他們跟我說李縣長被紀委的人帶走了也是假的了?”
“不錯,確實是假的,李縣長還好好的在溪門呆著,根本沒被什麼紀委的人帶走,確切的說,今晚所有的事都是假的。”黃海川笑著點頭,這時候也沒必要再隱瞞什麼。
“果真如此。”姚平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眼神閃爍著,姚平盯著黃海川,“黃縣,您使出這些手段套出我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您就不怕我將今晚的事給說出去嘛,你身旁的人並非是真正紀委的人,難不成你還敢一直把我關著不成。”
“把你一直關著倒是不會,我也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不過我既然敢使出這種手段,既然也有把握不會讓你將今晚的事說出去。”黃海川笑著揚了揚手上的幾張紙,“這些都是你寫的吧,我知道,你在裏麵撿了些小事寫上了,至於你貪汙受賄的行為到底有哪些,你根本沒有說實話,但是裏麵所寫的土地招標是李縣長指使你泄露趙氏集團的報價給國力集團知道,這一點總沒有假的,不管你是實話實話也好,還是想逃避自己的責任,你都得罪了李縣長,要是讓李縣長知道你是這樣說的,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如果我是你,出去後我就當今晚的事沒發生過,至於你自己會怎麼選擇,我想你該是個聰明人。”
姚平臉色變幻了幾分,黃海川說的並非沒有道理,李政並沒有出事,如果被李政知道他先把他供出來了,還把責任都往李政身上推,李政能夠饒了他才怪,這件事一旦說出去,他在溪門縣將會沒有立足之地,就算是沒有黃海川威脅,他自己也不敢說出去。
“黃縣,您這般興師動眾,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從我嘴裏知道是我泄露報價給國力集團的?”姚平緊緊的盯著黃海川,有些戲謔道,“國力集團的董事長張國力是咱們市長張一萍的先生,想必黃縣您肯定知道的吧,就算是國力集團涉嫌暗箱操作了,黃縣難道敢調查到國力集團身上不成。”
“這件事不勞你操心,你隻要將我們吩咐的事辦好,今晚的事我們也絕口不會提,不然的話。”黃海川說著從懷裏掏出了那隻錄音筆,一隻手是錄音筆,一隻手是姚平剛才在紙上寫的那些,笑道,“如果我把這兩樣東西送到市紀委去,下次上你家門可就不是我們這種冒牌的紀委了,而是實實在在的市紀委的人了,你自己仔細想想。”
“黃縣,那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姚平幾乎咬著牙說道。
“對我沒什麼好處,不夠能夠將那些違法違紀的幹部繩之以法,也算是幫我們黨我們國家肅清紀律不是。”黃海川似笑非笑的瞥了姚平一眼,重新將錄音筆給收了起來。
姚平沉默著沒有說話,黃海川所說的這一句話被他自動過濾掉,追根究底,是黃海川有事要讓他去做,聯想到黃海川隻提到土地招標一事,姚平心裏疑惑著黃海川的真正目標莫非是衝著李政去的不成?心裏想歸想,姚平並不是十分確定,他潛意識裏也不想答應黃海川去幹什麼事,可是他如果不答應,姚平又毫不懷疑黃海川真的會把這些送到紀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