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韓東現在辭職沒當局長了,反倒是比之前過的更加滋潤了,算了,韓東現在不是局長了,他的事跟我們沒多大關係,他想怎麼風流快活,我們也管不著不是。”黃海川搖了搖頭,“路鳴,你剛才說的話沒有證據,以後盡量還是少提。”
“黃縣,這些話我不會亂說,您放心。”路鳴認真的點了點頭,“剛才那位縣委招待所的總經理汪財,黃縣您知道他的真正來曆不?”
“汪財?”黃海川皺了皺眉,隨即笑道,“怎麼,這位汪總又有哪些神通廣大的關係。”
“這位汪總倒是沒有什麼神通廣大的本事,不過他是縣委汪書記的小堂弟。”路鳴說著,臉色有些鄙夷,“這位汪總經理也是臭名昭著,行為極不檢點,經常跟一些女的勾勾搭搭的,上次還傳出了他猥褻一個小女童的醜事,要不是因為汪書記的關係,公安局這邊也是幫著掩蓋,這家夥早就要麵臨判刑了。”
路鳴說著,渾身惡心的抖了一抖,“也真虧了這家夥都四五十歲的老男人了,竟然幹起猥褻女童的事了,一想起這事,我就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包養情婦我倒是沒覺得什麼,男人畢竟是天性好色,但是對小女孩動起心思,這實在是畜牲幹的事。”
黃海川在一旁早已聽的目瞪口呆,雖然對汪財了解不是很深,但是他就住在縣委招待所後邊的小樓裏,每次出門或者下班回去的,碰到汪財是常有的事,時不時的也會和對方寒暄兩句,對汪財總體上沒什麼大的壞印象,黃海川著實沒有想到對方竟有這嗜好。
“這樣的人還能當縣委招待所的總經理,這也間接說明了朝中有人好辦事,權力這玩意,可真是好東西,你看看,這種早該判刑的人還能衣冠楚楚的活的這麼滋潤,如今這世道啊,真的是好人難做,壞人反而瀟灑了。”段明笑著搖了搖頭。
“權力本來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以造福百姓,用偏了,就是為禍人間了,我們國家現行的國情,還沒能形成一個能夠對權力產生有效監督製約的完善製度,權力能否真正用來為老百姓謀福利,關鍵就看掌權的人,但隻要是人,就難免會產生各種各樣的貪欲,當這種貪欲缺乏有效的監督和製約時,腐敗就產生了,我們國家要走製度改革的道路,還遠著。”黃海川歎了一口氣,“就像汪財這種人,他幹了犯法的事,卻依舊是能夠逍遙法外,這就是權力沒有受到監督所帶來的弊端了。”
就在黃海川幾人在談論著韓東和汪財、李光頭等人時,在酒店包廂裏麵的韓東三人也不例外,韓東普一走進包廂,將包廂門關上,臉上登時就是一臉晦氣,“今天真不知道是不是走了黴運,連吃個飯都會碰到黃海川,早知道剛才就聽李光頭你的話,在娛樂城裏吃算了。”
“嗬嗬,韓局,這次隻能怪你自己,我說要在娛樂城裏麵吃,你偏偏說要換換口味,想到這裏來,結果碰上黃海川了,你可不能怪別人。”李光頭笑了笑,“其實我覺得我們娛樂城的大廚也不會比這酒店的差嗎,生意好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李光頭,你這樣說不是故意給韓局添堵嘛。”汪財笑著看了看韓東,“韓局,我說你也別老是對以前的事耿耿於懷了,人家黃海川如今是如日中天,越走越高,你心裏麵還和他過不去,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氣受嘛,還不如看開點,該享樂就享樂,咱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不得抓緊時間多享福。”
“老汪,你是沒法體會我的心情,你說要是沒有這個黃海川將李書記公子的事捅上了報紙,我能被牽連到嘛,這事不怪黃海川怪誰,你瞧瞧,這個黃海川就是個喪門神,他一來溪門,咱們這裏就不太平,常勇縣長的事就不說了,那怪不到黃海川的身上,他當時還沒來溪門,所以咱們也不賴他,但我呢,黃海川一來,我就倒黴了,還有,李副縣長也遭殃了,國土局的張局長也進去了,你自己掐指算算時間,黃海川才來了溪門多久,時間不長,事情卻是發生不少,我看他就是個煞星。”韓東氣的一臉陰沉,“那種突然從權力寶座上掉下來的感覺,你們是沒法體會的,我會有這個下場,還不是拜黃海川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