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我可真的是冤枉的啊,您一定要相信我,今天張建德和李平海是自己有罪不甘心,想要陷害我。”李榮急著向黃海川辯解道。

“那他怎麼不陷害江昆,就光陷害你了啊。”方嘯冷冷的看了李榮一眼,他都已經看不下去了,更別說黃海川了,方嘯不知道他這句話一說出來,旁邊的鄭江昆身子就是一僵,嘴唇都白了,看著李平海,鄭江昆神經都繃緊了。

“鄭鎮長,你緊張什麼,是不是收我的錢也收多了,燙手啊。”李平海狀似瘋狂。

“什麼?”方嘯驚疑出聲,看著鄭江昆,又被牽扯了一個出來,虧他剛才還提到江昆,方嘯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李平海,你瘋了啊,胡說八道。黃書記,方副縣長,我看今天這個李平海估計是神經不正常了,像條瘋狗一樣亂咬人,你們不要聽他胡說。”鄭江昆一邊怒斥李平海一邊解釋。

“黃書記,我看李平海今天可能真的是精神不正常了,我建議先把他送進醫院檢查檢查,確保沒問題再好好審問他。”李榮也在旁邊附和道,想為自己多爭取一點時間。

“哈,怎麼,你們也想給我來個被精神病啊,黃書記,今天我說的可都是實話,要不然你可以派人調查,我說的沒一句是假的。”李平海真的是豁出去了。

“瞧瞧你們,瞧瞧你們,這就是黨培養的好幹部。”黃海川氣極而笑,看著鄭江昆,李榮等人,黃海川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幾人不嫌丟人,他呆著都嫌丟人,幹部的形象都被丟光了,這就是黨培養的好幹部,當著老百信的麵就互相咬起來了,他這個縣委書記都沒臉在這裏呆下去。

黃海川一走,方嘯幾人也跟著離去,隻聽黃海川道,“小何,安排縣紀委的人介入調查,我要一個結果。”

就在黃海川剛上車時,後麵一個嬌俏的身影也跑著跟了上來,“黃書記,您行行好,先帶我離開吧,我怕留在這裏被他們報複。”

“上車吧。”黃海川遲疑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方嘯幾人都在旁邊,黃海川並沒表現出跟對方認識的樣子。

因為多了蔣琬一人,王忠隻能擠到方嘯那輛車子去,兩輛車子返回縣城,一路上,蔣琬緊緊的咬著嘴唇,不做聲,黃海川也沒說話,想著剛才幾名幹部跟市井無賴一樣互相咬來要去,黃海川心裏很是沉重,幹部隊伍的建設,任重而道遠。

車子快要到縣城時,蔣琬才輕輕的出聲,“黃書記,剛才謝謝你。”

“謝我?我有什麼好謝的。”黃海川笑了笑,轉頭看了蔣琬一眼,“我要感謝你才對,幫我們揪出了幹部隊伍中的敗類。”

“是嗎。”蔣琬若有若無的笑了一下,李平海幾人的事不關她什麼事,她一個弱女子也操心不了那些,她隻知道今天是看到了黃海川,才讓她有勇氣站了出來,現在,她一點也不後悔剛才的舉動,從今以後,她要為自己而活著,她不想再逆來順受,她隻想活得像個人樣。

“今天你的表現讓我挺驚訝。”沒什麼話可講,黃海川也就隨口笑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何齊一聽自家領導竟跟這小少婦認識,趕緊眼觀鼻鼻觀心的看向窗外,他啥也聽不到。

“我以後再也不想受人欺負,我已經過慣了那樣的日子,我想改變自己,今天是你的出現,才讓我突然有了勇氣,要不然,我可能真的聽話進了那正在蓋的房子裏,如果推土機真的推過去,那我現在可能就是一具死屍了。”蔣琬悲哀的笑著。

“我剛嫁到他們家裏還不到四天,建業就出車禍了,腿殘廢了,命根子也壞了,我一個新婚的妻子從那開始就守了活寡,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出軌,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我任勞任怨的伺候丈夫幾年,對公公婆婆更是當成親爹媽一樣孝順,哪怕他們再怎麼辱罵我,我心裏怨恨,不甘,但我沒有頂嘴半句,依然努力做著該做的事,我希望有朝一日能感動他們,今天的一幕,讓我徹底死心了,我為他們那個家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我的命不過還是賤命一條,他們漠然的不拿我的生命當回事,我憑什麼還要當那個忍氣吞聲的小媳婦。”

“咳,你能想得明白,那是好事,女孩子要自強自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女強人沒那麼好當,不過你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那就是很了不起的一個開始。”黃海川臉色不太自然,蔣琬倒是真沒拿他當外人,連丈夫那命根子失去生理功能都說了出來,要說也不是不行,你好歹挑個時間地點嘛,現在車上還有司機和秘書,黃海川委實是尷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