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該說的也說了,我也該離開了。”吳穀波很是灑脫的站了起來,此行回去,麵對的是牢獄之災,吳穀波似乎看得很開。

見吳穀波就要離開,黃海川下意識的就要張嘴挽留,卻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挽留吳穀波又能幹嘛?幫對方開脫,免於法律的判罰?他還沒那個本事,也沒法那樣做,看著吳穀波起身,仿若就是在見對方最後一麵,黃海川心情沉重,現實總是殘酷的,好人不見得會有好報,壞人,或許還能獲得逍遙,這是一個病態的社會。

……

吳穀波走了,聽到關門聲,孫長勝三人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事實證明,今晚的確是虛驚一場,孫長勝朝身後的兩名手下揮了揮手,沒兩人的事了。

“黃司長就這樣讓他走了?”兩名手下離開了房間,孫長勝這才同黃海川說道。

“不讓他走,難道我還要親手幫他綁著送到公安機關?”黃海川轉頭看了孫長勝一眼,和吳穀波剛才的一番對話,讓黃海川的心情輕鬆不起來,其實吳穀波要是真的選擇潛逃了,或許黃海川反而願意見到那個結果。

孫長勝怔了一下,隨即笑道,“也是,那是東江省公安機關的事,跟我們沒啥關係,倒是這個吳校長也真是個性情中人,敢作敢當。”孫長勝剛才在屏風後麵是將兩人對話都聽得一清二楚的,對素未謀麵的吳穀波,孫長勝還真有幾分佩服,一個搞學問的人敢做這種事,那個膽量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敢作敢當?”黃海川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如果公安機關沒有查到吳穀波頭上,吳穀波也未必會主動出來承認,沒人願意當傻子,但就算是這樣,黃海川心底依然沒有對吳穀波產生反感,或許吳穀波注定是一個悲情人物,但他也值得黃海川尊重,比起秦建輝這類人,吳穀波高尚了千萬倍,但卻落得這個下場,黃海川也說不清自己心底是什麼感覺,強權即是公理,這個社會,真的是逼得人不得不為了權力去處心積慮的鑽營。

“哎,東江大學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也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今晚這個吳校長發自內心的話,還是讓我敬佩的。”孫長勝搖頭笑了笑,他也察覺到黃海川對那個吳穀波的看法似乎很矛盾,隻能如是評價。

轉身走到窗口,往樓下看去,孫長勝道,“其實這吳校長要是在槍擊案一發生後就選擇潛逃到國外,那肯定很容易,當時沒人懷疑到他頭上,他要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隻可惜他沒走,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如今要接受法律的審判,不知道他後悔了沒有。”

“他要是後悔,或許當初也不會選擇那樣做了。”黃海川搖了搖頭,從剛才兩人的對話裏,黃海川感受到的是吳穀波的不甘和憤怒,而不是後悔,對方決定這麼做,應該是下了大決心的,沒有絲毫後悔。

“咦?來的那麼快?”孫長勝驚咦了一聲,目光炯炯的盯著樓下,回頭朝黃海川道,“黃司長,樓下那應該是東江省公安機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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