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區醫院,吳煒被臨時送到了這裏,這是離飯店最近的一家醫院,吳煒臉色慘白慘白的,救護車也是趕緊往近的醫院送,最主要的是吳煒雖然看起來很慘,但其實隻是手臂斷了,要做手術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在區醫院完全能夠解決。
“你們不是約了一起吃午飯嗎,怎麼會這樣?”接到電話的吳漢生和妻子趕過來了,吳煒這時候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吳漢生站在手術室門外,臉色鐵青,看著秦飛幾人問道。
“吳局,怎麼回事?”秦飛的父親秦益華略略晚了一步,也在這當口趕到,目光從兒子身上掃過,見兒子沒啥事,秦益華悄悄鬆了口氣,關切的看向吳漢生。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小煒中午和你兒子還有他們幾個一塊吃飯,現在卻被推進了手術室,我這當父親的還蒙在鼓裏。”吳漢生氣道,接到秦飛的電話,他還以為自己耳朵出錯了,兒子上午還好端端的,中午就出事了。
“吳叔叔,是這樣的,中午本來我們是在一起吃飯的,但後來跟人起了衝突,因為吳哥罵了幾句難聽話,對方就怒了,將吳哥的手臂生生踩斷。”秦飛將事情撿重要的說了一下,對於他們幾人先興師動眾的要去找別人麻煩,秦飛自然是隱瞞了一些,說的話都是對他們有利的,著重說了別人的狠毒和囂張,自個的不對卻是隻字不提。
“你說什麼?”吳漢生眼睛瞪圓了,聽到自己兒子是被人生生踩斷手臂,吳漢生這個部裏的實權局長雙眼噴火的怒視著,暴跳如雷,“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了,在京城就敢這麼亂來,這是黑社會,簡直是無法無天,這種人要堅決將他們繩之以法。”
“怎麼會有那麼狠的人呐,漢生,你得為小煒做主,我們家小煒不能這樣被人白白欺負了。”吳漢生的妻子蔣月玉心疼得掉眼淚,衝自己丈夫哭訴道。
“小飛,踩斷小煒手臂的人呢,你們就讓他走了嗎?虧你們還是公安子弟,怎麼就不知道趕緊報警。”秦益華這時候趕緊開腔,他顯然是要表現出跟吳漢生同仇敵愾的態度來。
“爸,我們不敢攔,也攔不住,那人很能打,我們幾個人上去都不夠打的,而且…而且…”秦飛故意遲疑了一下,他這話瞬間就將吳漢生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而且什麼,有什麼話就趕緊說,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了,說話還拖拖拉拉的。”秦益華瞥了吳漢生一眼,對自己兒子嗬斥道。
“而且那幾人來頭好像來頭不小,其中就有一個市長,聽說是南州市市長。”秦飛趕緊道,裝著一副委屈的樣子,“不是我們不報警,他們有那種來頭,我們想著報警也沒用,再說他們當時要走,報警也來不及了,那會就顧著將吳哥送到醫院來了。”
“南州市市長?”剛才還滿腔憤怒的吳漢生怔了一下,秦飛說的這個信息有點不敢相信,“小飛,你確定沒弄錯嗎?是不是對方故意耍你們的。”
“不會錯的,有人認識他們的,說那人之前部裏當副司長,最近才調到南州市當市長,能說的這麼清楚,肯定不會有錯的。”秦飛信誓旦旦道,他還沒來得及調查黃海川等人的身份,但他相信陳中偉不敢騙他,也沒騙他的必要。
“市長又怎麼樣,他身邊的人這麼狠毒,跟個黑社會一樣,我看這個市長也不是什麼好鳥,我們家小煒的手臂不能白斷了,不管那個踩斷小煒手臂的人跟那什麼市長是有關係,都要讓他付出代價。”蔣月玉氣憤道。
吳漢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這時候並沒有急著說什麼,如果秦飛說的對方身份屬實,那他就得仔細考慮考慮再行動了,而不是像剛才動不動就說要抓人,此時秦益華更是識趣的閉上嘴,受傷的不是他兒子,他還是少去當這個出頭鳥為好,就算是要討好吳漢生也不是這個時候,他在市局隻是排名靠後的一個副局長,對方的身份既然頗有來頭,那他在沒弄清楚情況前顯然不想沾手,雖說一個外地的市長對他來說沒啥壓力,但誰也不會喜歡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