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收下還不行嘛。”楊建連連擺手,許東旭這麼說,他要是再不收下,對方都該急了,關鍵是楊建委實也對這硯台愛不釋手,對他這喜歡玩玉的人來說,碰到這種玩意,真的是很難割舍,況且他今年3月份連政協副主席的職務也要卸下了,把這當成朋友之間的送禮收下也沒啥。
決定收下這禮物,楊建心情更加舒暢,笑著對許東旭道,“東旭,不是我說你,你都上五十歲的人了,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人士,說話要注意點,你在外麵要是跟別人一口一個蛋疼的,那就太影響你的形象了。”
“管那麼多幹嘛,這年頭,那些真正裝得有模有樣、彬彬有禮的所謂成功人士,其實骨子裏有多少是斯文敗類,還是得像咱們這種直爽的才更實在。”許東旭滿臉不在乎的說著,他是個性格爽快的人,也不喜歡文縐縐的咬文嚼字,說話一向隨便。
看了下時間,許東旭見包廂裏到現在也還沒進來什麼客人,忍不住就問了一句,“老楊,今晚都請了哪些人了,劉青藍主席會不會來?”
“怕是不會來,咱這邱老臉還沒那麼大的麵子讓她過來,她估計也就讓她的秘書過來道賀一下。”楊建笑著搖頭,許東旭口中的劉青藍是市政協主席,是四套班子中的唯一一個女性正職領導,楊建和對方走得也不近,並不指望劉青藍今晚會過來。
“我猜也不會來。”許東旭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劉青藍的架子一向挺大。
“她不來,但有別人來,嘿,本來也沒指望她來。”楊建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他到現在也沒跟別人說黃海川會過來,不是他不愛麵子,而是在沒有看到黃海川本人到時,他心裏就無法真正踏實,雖說黃海川答應要過來了,但黃海川畢竟是市長,要是臨時有個什麼急事說不能來,那他提前吹噓說市長會來參加他的壽宴,最後落得個笑話。
“怎麼,老楊今晚請了什麼貴客了?“許東旭聽出楊建的話外之音,頗為好奇的問道。
“貴客是有,但八字還沒一撇,我現在可不敢說,免得等下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楊建笑著搖頭,口風守得緊緊的。
兩人聊著,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許東旭是早早的過來和楊建聊天,隨著距離晚宴時間的臨近,客人們也都陸續到了。
楊建今晚請的客人並不算很多,總共定了五個包廂,三個大包廂,兩個小的貴賓包廂,大包廂裏各擺放了兩桌,剩下兩個小的貴賓包廂,裏麵各隻有一桌,總共八桌客人,定了‘八’這個數字,無疑也有討個吉利的意思。
兩個小的貴賓包廂裏,無疑是隻有有分量的客人才有資格坐上去的,這會許東旭和楊建就是坐在其中一個貴賓包廂裏。
今晚來的客人,除了楊建原來任職過的清遠縣的一些老下屬和領導幹部,剩下的就是他在市政協的一些同事,其餘的就是子女的一些朋友還有一些本家親戚。
楊建早已把許東旭送的那方玉硯台收了起來,包廂裏已經熱鬧了起來,清遠縣縣長李明華也來了,至於縣委書記賀開元則沒來,他跟楊建不是一路的,楊建的六十大壽他也沒必要來,但楊建作為清遠縣曾經的老書記,賀開元要是裝著不聞不問也說不過去,所以今晚賀開元讓自己的大管家過來,縣委辦公室主任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