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酒店吃了飯,黃海川便和邱淑涵回到了位於教育部附近的住所,隔壁的單身公寓房門緊閉,黃海川看了一眼,笑道,“宋致那小丫頭回家過年了吧。”

“回去了,前兩天還過來跟我道了個別,說要回家過年了。”邱淑涵笑著點頭,想起宋致臨走前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臉上也忍俊不禁,“她說她這次回去要慘了,父母親要逼著她去相親了,她要趕緊租個男友回家過年,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

黃海川一聽邱淑涵這麼講,臉色登時一苦,心說這臭丫頭何止是古靈精怪的,簡直是要命呀,想弄個男友回去蒙混她爸媽是不錯,但哪裏是租,分明是要把他綁架過去,想起這事,黃海川頭疼的撫了撫額頭,心說那臭丫頭這兩天估計還得對他進行電話轟炸。

“海川,你怎麼了,不舒服?”邱淑涵見黃海川的樣子,關切的問道。

“沒事,可能是中午喝了點酒。”黃海川笑著搖頭,“我們進去吧,中午好好睡下午覺,好久沒抱著媳婦睡午覺了。”

“德性。”邱淑涵笑著拍了黃海川一下。

兩人開門進了屋,黃海川把門關上,一把就抱住邱淑涵,蹲了下來,臉頰就在老婆的肚皮蹭上,惹得邱淑涵一陣嬌笑,用手推著黃海川的頭,“你幹嘛呢,我怕癢。”

黃海川抱著邱淑涵不讓動,一臉認真,“別動,讓我聽聽寶寶在肚裏有沒有動靜。”

“亂說,才一個多月,哪來的動靜,你以為生孩子是速成的呀。”邱淑涵沒再掙紮,靜靜的讓黃海川貼著肚子上,這種感覺很溫馨。

“誰說的,指不定我家寶寶長得比別人快。”黃海川笑著反駁,此時的他哪裏像個市長,分明像個老小孩,明知道不可能,但也偏偏要嘴硬。

聽了一會,黃海川便站了起來,他也知道自己這純粹是死鴨子嘴硬,一個多月能聽出個屁動靜才怪,笑著將老婆攔腰抱起,走到沙發上坐下,一臉壞笑,“媳婦,你說你現在懷孕了,咱們連夫妻生活都不能過,這是不是苦了我了。”

“安分點,瞧你現在越來越壞了。”邱淑涵白了黃海川一眼,按住黃海川那雙一來就從衣擺下伸進來作怪的手,臉上的神情帶著嬌媚,“不準亂來,醫生說前三個月不能那個的,你也老實點,要不然害了寶寶咋辦。”

“我也沒說要亂來。”黃海川苦著一張臉,“不過你說我抱著一個漂亮的媳婦,什麼都不能做,這不是遭罪嘛。”

“誰要讓你抱了,我自己下來坐。”邱淑涵笑罵了一句,輕輕打了個哈欠,“我現在又有點犯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現在每天中午都要睡午覺,不睡一會就感覺下午都沒精神,無精打采的,喜歡打瞌睡。”

“人家說孕婦也比較嗜睡,肯定是跟這個有關係的。”黃海川笑道,“那我中午就好好的陪老婆大人睡一覺。”

“你下午不是還要和二哥去見那中石化的副總嗎。”邱淑涵問道。

“那是下午的事了,不急,睡一覺起來還來得及。”黃海川搖了搖頭,“對了,咱爸今天應該不回來吧。”

“他不回來,今天還忙著呢,要明天大清早趕航班過來,正好一起去給爺爺拜年。”邱淑涵說道。

“咱爸是省長,畢竟不一樣,不像我這個市長還可以偷懶。”黃海川笑著開了句玩笑,說到責任,不在官職大小,黃海川也深知這一點,想起中午吃飯聊天聽到邱義透露出來的信息,黃海川不禁問道,“淑涵,爸在今年的兩會前是不是會動一動?”

“嗯,應該會,不出意外是會再往上提一提。”邱淑涵點了點頭,她自是比誰都清楚這事,而且這也跟邱家的布局多少有一些關係,因為老爺子上個月突然得了風寒,雖然隻是普通的感冒,但老人家年紀大了,雖然沒啥大病,身體機能終歸是在慢慢衰老,比不上年輕人,小小的一個感冒,半個月都沒好,一直在咳嗽,精神狀態也大不如前,以前還能自己拄著拐杖在四合院裏轉悠轉悠,現在卻是必須要工作人員攙扶著了,整個人也沒以前的那種精神氣,全家上下自是都緊張萬分,邱家能有如今的風光,那都是因為有老爺子這根定海神針在,現在健在的這些老一輩革命家,就看誰都能活得更久,多活一年,有時都能產生很大的影響,因為隻要人還在,影響力就擺在那,這是誰都不能忽視的。

也正是因為老爺子突然病了一場,邱家也有意識的加快了在官場上的布局,要知道,整個邱家包括依附在邱家這棵大樹下的官員已經形成了一張龐大的關係網,邱老爺子的病情牽動了整個邱係官員的心,一旦邱老爺子撒手西去,對整個邱係的官員來講無異於天塌了下來,到時候邱係這麼大一個派係是否會樹倒猢猻散恐怕就沒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