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藍天白雲,早上八點,黃海川坐上了寧城往南州最早的一趟航班,臨近十月份,不管是寧城還是南州,依然有幾分盛夏的炎熱,不像京城,晚上已經有了入秋的涼意。
到南州時,已經是上午十點,曾平和黃江華兩人和黃海川的司機李勇一起過來接機,車上,黃海川詢問著過去幾天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市長,昨天晚上倒是剛發生了一件大事。”曾平朝黃海川彙報著。
“什麼事?”黃海川疑惑的看著曾平,既然是大事,曾平怎麼沒及時打電話向他彙報?
曾平看出了黃海川眼神的意思,趕緊道,“是望山市那邊的事,因為黃市長您難得休息幾天,我就想著不是咱們市裏的事,就沒急著向您彙報,怕打擾您休息。”
“望山市又出什麼岔子了?”黃海川一怔,這幾天聽得最多的可就是望山市這個地方了,這邊區山城,這幾天事兒還真多。
“望山市市委書記陳建飛突發腦溢血,送進醫院搶救無效死亡。”曾平道。
“啥,死了?”黃海川一驚,這可是在職的地市級一把手呀,突發疾病死了,毫無疑問,這件事情的影響肯定不會小。
“望山市紀委書記前幾天才在高速上出了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這沒幾天,市委書記就突發疾病,望山那地方中邪了不成,怎麼接連發生這種不幸的事。”黃海川神色古怪。
“誰知道呢,現在倒是有不少人也在議論說望山那地方肯定是有啥不詳的東西,才會接連出事。”曾平道。
“還不祥的東西呢,咱們都是黨員,是無神論者,這種無稽之談別亂傳。”黃海川笑道。
“市長您說的是。”曾平笑著點頭,“也就是隨便聽聽,權當樂子,不過聽說昨晚省委常委會召開了緊急會議,並且沈秘書長已經連夜趕往望山,好像上午省裏的領導還在開會。”
“哦。”黃海川微微點頭,曾平口中的沈秘書長是新任省委秘書長沈必清,至於省裏領導開會,黃海川琢磨著八九成也就是在討論新書記的人選了,那陳建飛是突發腦溢血,這種事情太過突然,恐怕省裏也是措手不及。
“對了,前些天望山市不是有市民到省政府門口靜坐嗎,這幾天沒有了吧。”黃海川問道。
“肯定沒了,這種事出過一次,望山市哪敢再讓它出現第二次,聽說望山市那邊現在都在市裏外出的各個路口設了檢查點,就是為了防止還有市民跑到南州來抗議。”曾平說道。
“這麼做隻是治標不治本,起碼得弄清楚市民抗議的原因是什麼。”黃海川搖了搖頭,不過說歸說,黃海川不知道望山市是什麼情況,還真沒太大的發言權。
一路說著回到了市裏,因為下午省裏本就要召集全省地市級主要領導開會,黃海川回了市政府後便呆在辦公室,下午直接去省裏開會。
中午,黃海川正要吃午飯時,卻是接到了吳漢生打來的電話。
“海川,省裏決定要調你到望山市擔任市委書記了。”電話裏,吳漢生說道。
“什麼?”黃海川驚得站了起來。
“省委常委會剛做的決定,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聽說鄧毅和葛建明都支持你到望山市去,寶來省長也默認了,最後是佑軍書記拍板決定的。”吳漢生和黃海川大致說道,他身為副省長,得到消息的速度無疑黃海川快了些,其實就算是他不和黃海川說,黃海川也很快會通過其他渠道知道這個消息,隻不過他和黃海川兩人畢竟是共同進退,知道消息,他肯定要第一時間通知黃海川。
黃海川聽到吳漢生的話後,已經從短暫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鄧毅和葛建明竟都支持他望山市去上任,這擺明了就是給他穿小鞋啊,兩人都是省委常委,說話都有分量,兩人都出聲了,省裏能不把他調往望山市才怪,黃海川不知道是誰先提議的,眼下這個結果,他還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