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著,李豔麗因為要開車,很快就收回目光,黃海川臉上始終是淡淡的笑意,出來玩的,獵人與獵物,誰又能說得清呢,如同男女間的情感戰爭,永遠也分不出勝負一般,你玩了別人,還是別人玩了你?
約莫過了三四分鍾的時間,李豔麗的車子一家酒吧門前停了下來,黃海川下車後便打量著四周,應該已經不算是市中心的範圍了。
“這裏還是在市區,隻不過不是在核心區域罷了。”李豔麗見黃海川在張望,解釋了一句,不過話一說完,李豔麗很快就想到什麼,多看了黃海川一眼,“你好像對望山市不是很熟?不是本地的?”
“你認為呢?”黃海川笑了笑。
“得,我還是不問了,估計你也不會說。”李豔麗撇了撇嘴,剛才她說自個名字時,黃海川並沒有接話,她就猜黃海川也是不喜別人多問的人,這正好也合她的胃口,像她出來玩的女人,本就不喜歡那種磨嘰和糾纏不斷的男人。
酒吧裏的風格和上次那家一樣,刺眼的燈光,震人心肺的重金屬音樂,普一進門,就是一幫穿著開房的少男少女在舞池中瘋狂搖擺著,黃海川看了一下,便發覺出來了,這酒吧的顧客,年齡層似乎都偏低一點。
找了個位置坐下,黃海川看了李豔麗一眼,“你還喜歡老牛吃嫩草不成。”
“難道不行嗎?就許老男人找年輕漂亮的妹子,女人就不能找小帥哥了?”李豔麗白了黃海川一眼,“你不覺得和這麼一幫少男少女們一起,自個的心態也能變年輕嗎?瞧瞧,多好啊,年輕的身體,年輕的麵孔,一個個都充滿了活力,身上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不知疲倦,讓人羨慕。”
“這裏可真夠亂的。”黃海川目光在整個酒吧裏掃了一眼,很快就收回來,眉頭微微一跳,上次那家酒吧,坐著的人都還隻是在玩曖昧,而這裏,黃海川已經發現有好幾對小情侶在座位上就玩了起來,以及周圍人的起哄聲,一幕幕活生生的畫麵都在挑戰著人的視覺神經。
“小年輕嘛,玩得比較開。”李豔麗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再說了,這個年代,在這種地方,你覺得這些早早就出來社會混的少男少女們還會跟你西裝革履的坐在酒吧裏裝格調,談小資嗎,那都太無聊了,人家這叫天性解放,要玩就要放開玩。”
“這是教育上的悲哀。”黃海川皺了下眉頭。
“沒什麼悲哀不悲哀的,有些人覺得讀書才是通往成功的道路,有些人不那麼認為,覺得讀書無用,還不如多把那幾年讀書時間提前出來社會混點經驗,賺點錢,說不定就挖到人生第一桶金了。”李豔麗撇嘴一笑,“就拿我們新城集團老總來說,錢總可是高中沒畢業就出來打拚了,人家現在還不是堂堂的望山首富,手下給他打工的,很多還都是名校的高材生呢。”
“看來你也是讀書無用論這種觀點的支持者了。”黃海川隨口應了李豔麗一句,話一說完,黃海川就怔住,“你是新城集團的?”
“在新城集團工作,怎麼?”李豔麗看著黃海川,說漏嘴的她也爽快的承認,反正她也覺得黃海川不是個喜歡糾纏的男人。
“沒怎麼。”黃海川搖了搖頭,看著李豔麗的眼神卻是頗有些驚異。
李豔麗沒去注意黃海川的眼神,繼續笑道,“我並非是支持讀書無用論,我自己也是大學畢業才出來工作,沒讀大學,我想我不會有現在的生活,也許在哪個角落為一日三餐發愁,當然,也有可能我自己也已經成了老板娘,不過人生不能像音樂,還能倒帶,也能知道下一首是什麼,未知的事情,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黃海川看了看李豔麗,笑道。
“難道你認為我就是一個知道勾搭男人的女人是嗎。”李豔麗沒好氣的白了黃海川一眼,臉上是另類的風情。
黃海川笑著沒說話,想著對方剛才提及錢新來,黃海川心頭一動,不動聲色的問道,“你們錢總是個什麼樣的人?”
“強勢,霸道。”李豔麗簡潔的形容著錢新來,神色多了幾分肅然。
“就這麼兩個詞?”黃海川蹙了蹙眉,“我想知道更詳細一點的。”
“你這是命令我嗎?”李豔麗笑容玩味,看著黃海川,“你好像對我們老板很感興趣?”
“不是命令,是詢問,你們新城集團是望山市最大的民營企業,錢總又是望山市首富,剛聽你說他還隻是個高中沒畢業的人,對於這樣一個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我當然很感興趣了。”黃海川笑道,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急躁了。
“你這麼感興趣,可惜我卻不能滿足你的好奇,我在集團不過是一個小員工,沒啥機會直接接觸錢總,除了知道這人霸道強勢外,私底下可不了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李豔麗掩嘴輕笑,“得讓帥哥失望了。”
黃海川聞言,眼裏閃過一絲失望,難得碰到一個新城集團內部的人,卻是沒能了解到自己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