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山南路,薛進寶在打完電話後,就隻見一旁那倚著車窗站著的協警神色嘲諷的看著他,“打完電話了?找了什麼能人了?要是沒找著,罰款交過來,立馬讓你走。”
“別跟我稱什麼兄弟,老子怕賤了自己身份。”薛進寶冷笑了一聲。
“你個狗日的,給臉不要臉,欠揍是不是。”小協警一聽薛進寶的話,也怒了起來,作勢就要揪薛進寶的衣領。
“老王,幹啥呢,隻是罰錢,別惹別的事。”邊上有人喊了那協警一句。
協警聽了,這才住手,手指頭隔空指著薛進寶,眼裏是威脅的神色。
“我說你一個開寶馬七係的,還在乎那五千罰款嗎,乖乖把錢交了,至於在這裏受氣嗎。”剛剛說話的人走了上來,看了薛進寶一眼。
薛進寶端的是又好氣又好笑,就沒見過這種明明是流氓強盜一樣的行徑,最後還反而理直氣壯的勸著他交罰款,倒好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初到望山的他,也算是見識了一回新鮮事了。
“老子真要是開黑車的被你們給逮住了,甭說是五千,五萬塊老子都認罰,但老子不是,你們一毛錢也別想從我身上拿走,老子不認那個栽。”薛進寶冷哼了一聲。
“兄弟,你要這樣就沒意思了,逼我們把你車子給拖走嗎。”那名協警說著。
“有本事你們可以拖走嘛,反正我人就是不下來,你把我人一塊拖走得了。”薛進寶光棍的說著,說完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歉意道,“英子,還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沒想到剛到望山就碰到這種操蛋事。”
“我倒不覺得是看笑話,而是覺得很有意思,這就是你那同學治下的望山市?”女子笑容有些玩味,她對黃海川其實早就有些耳聞了,在她印象裏,又是一個靠裙帶關係爬上來的人,看這眼前的景象,也就知道這當政者是多麼不作為,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果真是是沒啥本事,靠著關係給硬提上來了。
“英子,不能這麼說不是,黃海川他才剛調到望山呢。”薛進寶笑道,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他自是要為黃海川辯駁一句。
“甭管調來多久了,我覺得他那個年紀就已經是市委書記,終歸還是缺了點讓人信服的本事。”女子撇嘴一笑。
“嘖,怎麼能這麼說呢。”薛進寶看著對方,“英子,你來這望山,不也是說對他挺感興趣嘛,現在怎麼就說這話了。”
“沒什麼,這不是眼前的見聞讓我有感而發嘛。”女子笑了笑。
“喂喂,我說你們倆要談情說愛別在這時候,要不把罰款交了,我們就叫拖車了。”那名協警喊道。
“你盡管叫吧,老子沒錢,你們愛咋的咋的。”薛進寶很是光棍的說著,他知道黃海川等下就會過來,這幫人這會愛咋整就讓他們整去,薛進寶一點都不著急。
幾個協警一見薛進寶這反應,也有些傻眼,他們碰到的有錢的車主,有比薛進寶脾氣還暴躁的,罵個不停的,但就沒見過薛進寶這麼光棍的,難道還真讓他們喊拖車過來?
“媽的,就沒見過開寶馬還這麼摳門的。”一個協警咒罵了一句。
望中南路路口,黃海川的車子先到了這,他從市委過來這,比常勝軍他們的路程更近,見常勝軍等人還沒過來,黃海川正要吩咐李勇往前開去,就看到兩輛警車從另一方向開了過來,黃海川搖下車窗,看到常勝軍等人要從車上下來,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的車子跟著他的車走。
“小李,繼續往前開。”黃海川對著李勇說道,說完已經拿起了手機,給薛進寶打了過去,確定對方的地址。
“進寶,我已經在望中南路了,你開的是什麼車子。”黃海川問道。
“我開的寶馬七,還是找老黃借的車子呢。”薛進寶聽到黃海川已經到了,一下就笑了起來,“黃海川,你要是沒開錯地方,那應該很容易就注意到我才對,我這就在路邊停著,邊上被幾個協警給圍住了,一眼就能認出來。”
“好,我馬上到。”黃海川點著頭,掛掉手機,往前看時,他其實已經注意到了前麵有幾個協警圍著的地方,不出意外,那就是薛進寶的車子。
薛進寶同黃海川講完電話後,有意惡心外麵的幾個協警,故意道,“你們不是要喊拖車嗎,快點喊呀,我正等著呢。”
“你個狗日的,真當我們不敢喊是嗎。”一協警聽到薛進寶的話,罵道。
“嘴巴放幹淨點。”薛進寶怒道。
“不幹淨又怎麼著,你咬我呀。”那協警張狂的笑著。
薛進寶撇了撇嘴,想要再罵回去,一想到跟這些人計較,那也真是髒了自己嘴,沒必要吃飽撐著幹這種事,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