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不會很遠啦,就是繞市中心區一小圈,也就五六公裏。”顧盼男笑道。

“五六公裏還不算遠?小顧,我看你是真想讓我直接倒在半路上了,不行不行,距離縮短點。”黃海川笑著擺手。

“那就依黃書記的意思,等下跑多遠就多遠。”顧盼男笑著點頭,對眼前這個風趣而又年輕的書記,顧盼男心裏也有種說不出的好感。

兩人沿著馬路邊跑著,冬天的清晨,六點左右的時間,天色還有些暗,路上更是沒啥車子和行人,空氣清新,又帶著些清冷,吸入肺裏,伴隨著熱氣呼出,整個人仿佛都精神了幾分。

黃海川都還沒在這馬路上晨跑過,看著一旁的顧盼男在跑了十多分鍾後依然腳步輕邁,神采奕奕,黃海川搖頭苦笑,他感覺跑了應該有一兩公裏後,對他而言,平常並不是堅持運動的他,這會真是有些累了。

堅持著跑了一圈回來,黃海川最後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時,兩腿都還有點酸,想著剛才顧盼男最後跑完時就像隻是走了百十來米,黃海川都不得不感歎這有堅持跑步的人就是不一樣。

休息了片刻,門外響起了停車的聲音,黃海川看了下時間,七點半,知道是李勇和黃江華來了。

“書記,早上起來去跑步了?”黃江華走進來看到黃海川穿著運動裝坐在沙發上休息,不由得笑道。

“出去跑了一會,現在可都快站不起來了。”黃海川笑了笑。

“書記,那要不要我去幫您端盆熱水來泡腳,泡完會舒服點。”黃江華道。

“還是不用了。”黃海川笑著擺手,又坐了一會後,這才起身,去衝洗了一番,換上衣服後出門。

到市委,依然是不到八點多一點,黃海川早上往往都是比上班時間提前早來許多。

辦公室裏依然可以看到林思語忙碌的身影,小姑娘又在勤快的打掃著辦公室的衛生,黃海川看了也隻能搖頭,讓林思語不用天天來打掃,這小姑娘卻是也有一股執拗可愛的性子。

臨近九點,上午來找黃海川彙報工作的人已經在辦公室外等著,黃江華接了個電話後,匆匆推門進來,走到黃海川身旁低語了一句。

“什麼?”黃海川驚得站了起來,“有弄錯嗎?”

“沒有,常書記打電話來是這麼說的。”黃江華搖頭道,李豔麗死了,剛剛常勝軍打電話說的這事,黃海川昨天特意打電話讓常勝軍了解下這案子,常勝軍便也關注了起來,讓周淮跟進,早上過來聽到李豔麗沒度過危險期已經死了,常勝軍也沒忽視,連忙打電話過來讓黃江華跟黃海川彙報。

“常勝軍還說什麼了?怎麼死的?”黃海川追問著,眼裏仍然難掩震驚。

“常書記說院方給的解釋是沒度過危險期。”黃江華道。

“沒度過危險期?”黃海川一聽到這個回答,瞳孔一縮,昨晚他才去過醫院看望李豔麗,雖然沒進那重症病房,但正巧趕上李豔麗醒來,也從醫生嘴裏知道李豔麗醒來意味著度過了危險期,這會聽到這個回答,黃海川一時楞住。

黃江華保持著沉默,李豔麗同黃海川的關係他完全不清楚,倒是有聽李勇昨晚回去後講過,說那李豔麗是之前跟黃海川在酒吧認識的女人,黃江華聽了之後有些驚訝,看黃海川的樣子可是頗為關心,心裏有些亂猜測的他,這會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臉嚴肅的站著,不能隨意猜測領導的個人私事,更不能亂說話,黃江華比誰都明白這點,這會見黃海川臉色並不好看,黃江華雖然也奇怪昨晚明明聽醫生說那女的脫離危險了,怎麼又突然死了,但此刻黃江華並沒有隨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