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過後,曾靜並沒有武剛表現得那麼興奮,搖頭笑道,“以後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海川初來乍到,估計也忙得頭暈轉向的,咱們也沒必要主動去打擾他。”
“我當然沒說要主動去聯係他,不過依我對海川的了解,他是個念舊情的人,我相信他會主動聯係我們的。”武剛笑道,“曾靜,特別是你的事,那個林茂現在還對你糾纏不休,要不是他,你現在也不會淪落成一個小交警,現在好了,海川來了,我相信他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沒什麼公道不公道的,不管是以前當分局副局長還是現在調到交警部門,都是幹工作,也沒什麼好不甘心的。”提到林茂,曾靜眼裏閃過一絲光芒,神色有些詭異,但很快又恢複平靜,即便是武剛都沒注意到。
“曾靜,我又不是外人,在我麵前就沒必要掩飾了,我知道你心裏苦。”武剛無奈的搖了搖頭,曾靜就是這樣,始終不願意在別人麵前輕易表露自己的情感,武剛知道,這跟曾靜的性格有關,習慣了堅強的曾靜,並不喜歡讓人看到她軟弱的一麵,而在林茂一事上,他沒辦法幫到什麼,心裏也曾頗為愧疚,倒是曾靜自己,從沒在他麵前吐過什麼苦水,每次都是淡然的岔過話題。
“好啦,你倆也別顧著聊天了,菜上來了,先吃飯。”項雲萍笑道。
“嫂子說的是,咱們先填飽肚子,不然我也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曾靜笑嘻嘻的說著,三十來歲的她,笑起來臉上依然沒有皺紋,光滑而又呈小麥色的皮膚讓她平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曾靜以前是挺白的,但這一年多來因為調到交警部門的關係,基本上都要到大街上執勤,盡管她有做一些皮膚上的防護措施,但臉上依然是不可避免的曬黑。
三人開始吃飯,項雲萍不停的給曾靜夾菜,幾人也就像一家人一般,事實上,這兩三年,因為武剛也調到江城市區的關係,他們也就經常出來聚餐,關係一直都很好。
吃到一半,曾靜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後,曾靜的臉色一變,麵無表情的說了句‘知道了’之後,曾靜就掛掉電話。
“怎麼了?”武剛看了曾靜一眼。
“武哥,項姐,這飯怕是不能陪你們吃了,有任務,得回去一下。”曾靜苦笑。
“怎麼回事,你都下班了,怎麼還叫你回去?”武剛皺眉。
“江城這麼大一個城市,每天出的車禍也不知道有多少起,有時候隊裏警力不夠,就讓我回去加班。”
“嘖,這明擺著又是在故意折騰你,你明明都下班了,這種事應該讓值勤的人去才是,還故意把你叫回去,簡直是太過分了。”武剛氣道。
“武哥,別氣了,下次我再好好找個時間陪你和嫂子吃飯,今天我就先走了。”曾靜笑著聳了聳肩。
拿起桌上的警帽,朝武剛和曾靜揮揮手後,曾靜很快就離開。
包廂裏,又剩下武剛夫妻兩人,兩口子相視一眼,頗有些哭笑不得,好好一頓飯,都不能讓人安生的吃完。
“曾靜也太不容易了,又是單親媽媽,又要帶孩子,工作上又被人欺負,也不知道她一個女人怎麼就能扛下來。”項雲萍為曾靜抱不平道。
“她是幹警察出身的,性格堅韌,意誌堅強,自然不會輕易被困難打倒,哎,不過那幾個交警隊的領導也操蛋,要不是得了別人暗示,哪敢這麼打壓他。”武剛頗有些惱火,“這事我一定得告訴海川,以前海川不在江城也就算了,現在海川既然來江城工作了,我要不告訴他,那就說不過去了。”
武剛說著,伸手就拿起手機,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又放下,“海川今天剛到,估計忙得團團轉,再等幾天,他要是還沒聯係我,我就給他打電話。”
武剛這邊在自言自語,另一頭的黃海川此刻剛從酒店的衛生間裏出來,在桌上放了一番話後,盡管黃海川說了一句僅是代表他的個人立場,但這會,桌上跟今天來參加晚會的那些涉及到房地產業的企業家,這會都有點臉色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