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了工人,黃海川並沒有在江汽久呆,和江汽管理層的人象征性的又寒暄了幾句,黃海川便和孔正良幾人離開。
以陳建設為首的董事長帶著一幹管理層的人將黃海川和孔正良送上了車,直至目送著兩人的車子遠去,陳建設才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身後的一幫管理層人員,神色陰沉,“我陳某人自問沒有虧待過各位,哪怕是工人的工資發不出去了,給所有中高層管理人員的工資和福利卻一分錢沒少過,年底還有獎金,平常也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今天的事,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管理層裏的人肯定有人吃裏扒外,別讓我查出是誰,否則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陳董,說不定是有工人看到黃市長來了,所以自個聚集起來了,你也知道,工人們當中總有一群刺頭喜歡挑事。”總經理趙啟源輕咳了一聲,說道。
“是不是工人認出來的先不管,今天這事,不會這麼簡單就完了。”陳建設目光陰冷,“我還是那句話,誰吃裏扒外,最好祈禱不被我查出來,否則我陳某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陳建設說完,冷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回去的路上,黃海川坐在車裏和孔正良聊著,對於他們走後江汽發生的這一幕,黃海川自是不知道,而此刻在車裏,孔正良同樣和黃海川聊著江汽的問題,對於黃海川剛剛在江汽的表態,孔正良頗有些擔心,“黃市長,你剛才和工人說的那些,要是沒達到工人們的期望,恐怕會引起工人的反彈。”
“所以江汽的問題要當成一場硬仗來打,隻許勝不許敗。”黃海川神色嚴肅,“正良,剛剛在江汽吃的晚飯你也看到了,一頓晚餐,說是奢華亦不為過,要是放在酒店,剛才那一頓晚餐,少於一萬塊是不可能的。”
孔正良聽到黃海川的話,知道黃海川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微微沉吟了一下,孔正良覺得有必要站在相對客觀的角度為江汽的管理層說句話,“市長,我估計可能是他們聽到你要留下來吃飯,為了招待好你,所以才高規格的搞出了這麼一頓招待酒宴,這畢竟也是人之常情,他們要是真的隻弄一桌普通的飯菜,恐怕他們自己心裏都不安。”
“正良,我知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對江汽的管理層,你覺得我對他們有成見也好,又或者我從一開始就不待見他們也罷,總的一句話,江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管理層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甚至要承擔主要責任。”
“管理層有責任是肯定的,這個我並不反對,不過責任有多大,如何界定,這個恐怕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
“咦,正良,我發覺你經常在為江汽說話,怎麼,難道你對江汽現在的局麵沒有意見?”黃海川笑著看了孔正良一眼。
“市長,這個鍋我可不背。”孔正良笑著擺手。
孔正良用了一句網絡上的時髦話,黃海川聽了也是忍俊不禁,兩人到目前為止還算是合作愉快,工作上的配合也相得益彰,所以黃海川也願意將一些話開誠布公的和孔正良談,剛剛類帶開玩笑的一句話,同樣是黃海川對孔正良的一個試探,因為孔正良今天的言論,讓黃海川也突然有點把握不準孔正良對江汽問題的確切態度,不過孔正良的回應也算是打消了黃海川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