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一會就到了樓層,時間隻是過了一會,兩人卻感覺像是過了漫長的時間。
因為事先已經打了電話,兩人這會過來,並沒有等待太久,由石嚴軍的秘書進去通報了一下後,兩人便得以進去。
寬敞的辦公室裏,鋼筆和紙張摩擦出來的‘沙沙’聲在辦公室裏回蕩著,石嚴軍戴著一副老花鏡,不知道在寫什麼,黃海川和鄭忠強兩人都屏住了呼吸,連走路都不敢發出半分聲響,生怕打擾了辦公桌後麵那位在江海省執掌乾坤的老人。
石嚴軍今年已經上六十歲了,兩鬢斑白,頭上,同樣是布滿白發,他並沒有為了形象而去刻意將滿頭的白發染成黑發。
“來了,坐。”將老花鏡往上扶了扶,石嚴軍注視了黃海川一眼,看到還有鄭忠強時,石嚴軍臉上古井不波,從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神色平和的請黃海川和鄭忠強坐下。
秘書倒了兩杯水過來,黃海川和鄭忠強說了聲謝謝,一邊悄然觀察著石嚴軍的臉色,琢磨著該如何開口,這時,反倒是石嚴軍主動道,“海川同誌,李秘書說你有急事找我,什麼事?”
“嗯,有急事不得不過來打擾石書記您。”黃海川點了點頭,朝鄭忠強看了一眼,又道,“石書記,這事由鄭局向您彙報更合適。”
“哦?”石嚴軍目光落在鄭忠強臉上,示意鄭忠強說。
見石嚴軍首肯了,鄭忠強正了正神色,把時間追溯到了幾年前,從蔣毅犧牲一事開始同石嚴軍彙報。
不時觀察著石嚴軍的臉色,鄭忠強知道石嚴軍沒空聽自己講太多廢話,所以他也特別注意挑重點講,節省時間。
整件事,由鄭忠強言簡意賅,條理清晰的彙報出來,最後,鄭忠強將帶過來的傳真也遞到了石嚴軍跟前,“石書記,這是涉及到當時幾個辦案民警的口供。”
石嚴軍再次把老花鏡戴了起來,仔細看了起來。
辦公室裏再次恢複了寂靜,石嚴軍看的功夫,黃海川和鄭忠強也靜靜的等待著,兩人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眼神,麵色平靜的他們,心裏卻是沒有如同表麵這般鎮定。
良久,石嚴軍把整份傳真都看完,眉頭微擰著,“這些證據都是靠譜的,是嗎?”
“石書記,要是不靠譜,我們也不敢過來跟您彙報。”黃海川出聲道。
石嚴軍看了看黃海川,沒說什麼,目光又往手上的傳真看了一眼,石嚴軍眉頭突然一動,“這個林剛,膽子倒是很大。”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黃海川和鄭忠強一愣,短暫的發愣後,隨之而來的是欣喜,兩人對視了一眼,眼裏都有些喜意,石嚴軍這話裏表露出來的信息,似乎是對他們有利!
石嚴軍這時卻是沒再說什麼,站起身,走到辦公桌去拿起桌上的座機,隻聽其說道,“李秘書,你讓文舟同誌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