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雖然不窄,祝央被路休辭壓著,根本沒有動彈的餘地,車廂很昏暗,她無助又憤怒。
路休辭的動作越來越放肆,她的鎖骨被他按著一陣陣刺痛,裙擺被撩起,他的一條腿強硬擠進來卡住,祝央渾身顫抖的,又氣又怕。
這就是路休辭!
本性冷漠自私,他從來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被束縛著的手摳破了皮質的坐墊,她知道求饒沒有用,哭喊隻會讓路休辭更加又興致,她死命咬唇忍著,可那屈辱的淚水不斷的滑落。
嚐到了她眼淚的味道……路休辭的心猛得一痛,像是被烙鐵燙著,理智回歸,他再也繼續不下去。
“央央……對不起,我……”細聽,他的聲音有著明顯的慌,他伸手輕拭祝央的眼淚,可這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淨。
路休辭無比後悔,她這樣毫無生氣躺著,是對他最大的諷刺,她如此厭惡他的觸碰……
咽了咽喉嚨的苦澀,他啞著嗓子低哄:“央央,你若不願,我不逼你就是。”
可祝央依舊沒有理他,她周身的每一秒都在提醒著他,她對他的抗拒。
她不信他。
路休辭低頭苦笑,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默默等了幾分鍾,路休辭才認真心痛輕哄,“央央,我送你回家。”說完,他開門下車去了駕駛座。
車子開動之後,躺在後座的祝央才動了,可她抱緊自己,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裏,防備至極。
路休辭餘光瞥見內視鏡倒映著的她,這通生的警惕宛如利劍狠狠刺向了他的心髒,他握緊方向盤,兩手青筋鼓起,曆來是天之驕子的他卻紅了眼眶。
“央央,對不起……”
心中一遍又一遍念著。
可他知道,她聽不進去。
……
無需她指路,他卻能無錯將她送到了她居住的公寓。
路休辭望著後座上埋頭的祝央,有些不舍得讓她下車,可又想到他已經敗光了她的信任,倘若繼續下去,她會不會一輩子都不會理他?
他讀賭不起。
自嘲笑了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這樣猶猶豫豫了,深吸一口氣,偏頭望向後座上的祝央,溫柔說:“央央,到了。”
祝央這才有了動靜,見她抬頭,路休辭連忙下車,迅速來到後門為她開門,祝央麵無表情下了車,一語不發朝漏洞走去。
路休辭連忙跟上去,關切說:“太晚了,一個人不安全,我送你。”
祝央停了下來,她側身望著路休辭,幾秒過後卻嗤笑一聲,“路休辭,你也配跟我提安全?”
路休辭頓時手腳發涼,她眼裏的諷刺那麼明顯,刺得他似乎連呼吸都停滯了,張了張嘴,試圖再念一遍她的名字,可卻什麼都說不出口,喉嚨像是吞進了一大口黃連。
祝央冷漠收回目光,提起裙擺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路休辭回到了車上,卻沒有離開,他清晰記得她的樓層,一眼就能找到她的窗戶,他點燃了一支煙,見到窗戶亮起了燈,總算放下了心。
他一直守著,知道窗戶的燈滅了,煙吸完了,他還是舍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