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也是要吃飯滴(1 / 3)

“滴...滴...”那該死的鬧鍾又準時的響了,就不能晚一會?阿寶窩在被子裏邊,抱成一團,蒙住腦袋,想要逃避這殘酷的現實。

“嘭~”一個沙發靠墊狠狠的砸在了阿寶的身上,雖說不會很疼,但足以引起阿寶的注意了,憤憤把頭從被子裏邊拉出來,一臉幽怨的坐在床上,用堪比貞子還要恐怖的眼神看著這個打擾她誰懶覺的罪人。而當事人正雙手抱胸,一臉得意的看著她,阿寶怎的很想把他那十分欠扁的臉給撕下來,如果她可以的話。

“你在這樣和我‘眉目傳情’下去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我還是應該提醒你一下的,現在快七點半了”這麼好聽的聲音,為什麼老是說不出好聽的話呢,阿寶再次覺得上天是多麼的公平。

“啊!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遲到了啦,完蛋了,我的全勤獎金啊!!”阿寶感歎過後才了解到已經快要遲到的事實,連滾帶爬的起床,洗臉刷牙穿衣服一氣嗬成,在短短的十分鍾內搞定一切,穿鞋出門上班了,“今天傍晚會有雨的,你拿傘了嗎?”身後傳來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回頭對著空蕩蕩的走廊,狠狠的點點頭,就匆匆的跑了。

“為什麼我不是生在一個正常點的家庭裏,有點錢就成啊,也不用這麼辛苦的每天都要感公車”嘴裏嘟嘟囔囔的阿寶,很好運的在公車開走的前一分鍾剛到了,擠上塞的想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公車裏,阿寶居然感覺自己真的很幸運,真是越來越墮落了。

阿寶是個巫醫,這是她爸爸告訴她的,原因是家傳,而阿寶卻好死不死的生了個陰陽脈,加上八歲偷偷去山上玩被雷劈到了,沒死不說還被劈開了天眼,這就更加堅定了他爸爸把巫醫的衣缽傳給她的決心,所以,阿寶從懂事以來,就過著比一般同齡人更加刺激的生活,怎麼能不刺激的,試問,誰童年裏玩的洋娃娃會是貼著某某人名字以及生辰八字的詛咒人偶啊,誰玩捉迷藏的夥伴會是一個個血淋淋的,四肢不全的,一臉咒怨的冤死鬼啊,誰會在半夜睡醒,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吊在你床頂上,臉色白的跟立邦漆似得厲鬼,或者穿拖鞋時卻踩到某隻帶汙血的手啊,等等以上一係列我列舉出來的一小部分,和我懶得說的一大部分,平常人看著很不平常而阿寶卻真真實實的感受了18年的生活啊。一想到這些,阿寶就有再世為人的衝動。還好還好,這些都在阿寶20歲生日的那天一去不複返了,都說再不習慣的事情,遇見的多了就習慣了,這話對與阿寶來說簡直就是謬論,這麼長時間在這樣不正常的環境下長大的她,依然對那些陰氣沉沉,血腥恐怖的世界不習慣,所以,雖然她是個巫醫,而且還算是小有名氣(畢竟是世家嘛),但阿寶對行醫這個行業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為此,她抵抗著家裏巨大的壓力和輟學的風險,完成了學業,拿到了個三流大學的本科學位,正式走上社會,成為社會的有誌青年,從事一個正常的工作(至少外人看來是的,雖然家人從不承認,還經常罵她不學無術),在一家隻有20人的小軟件公司上班,每天起早貪黑,應付那些比惡鬼還難纏的客戶,可阿寶卻覺得這樣的生活幸福無比,除了經常覺得缺錢花,經常要早起晚睡,經常加班,經常擠公車外,這樣的生活簡直就是夢寐以求啊。

說道這夢寐以求的生活,可真是得來不易啊,話說就在阿寶考大學的那年,正常點的家庭都會給家裏的考生以精神支持和盡可能的物質支持的吧,可阿寶的家庭不正常,所以,以上正常的東西一概沒有不說,還要頂著家裏要求他放棄高考,專職做個巫醫的巨大壓力,堅決完成學業,最後,不得已,隻能以破魂附為威脅,說要是不同意,就來個自我了斷,魂飛魄散為止(沒辦法,要是不魂飛魄散,即使阿寶死了,他們也會招魂回來找個軀體給她穿上的),最後,家裏實在沒辦法,就給了他出了一道難題,說隻要阿寶能夠收服百年惡鬼,並可以將它養起來為自己所用,那就算她出師了,家裏也管不了她了,想幹麼就由著她來了,這可真是難為了阿寶,要知道,要養小鬼,除了要有這個鎮得住鬼魂的能力外,還要有機緣,不能硬來的,不然會反噬,到時候可真的生不如死啊,更何況,他們竟然讓她養的是個百年惡鬼,這不成心讓她知難而退嗎?哼,豁出去了,阿寶當時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大不了一紙破魂附,來個一了百了,於是,阿寶背著她的裝備,上了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