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叔的人,自然追到了雲逢雨的所在,可是,沒人敢輕舉妄動。
守著封小逸的,有四個人,距離很近地靠在封小逸的身邊,無論誰動手,都會輕而易舉地要了小家夥的小命。
這樣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不敢動,隻能守著。
雲初月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她深深地看一眼依然昏迷著的封小逸,確定他的呼吸平穩之後,就把目光挪開。
她看向雲逢雨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心裏震驚又恍然。
最後,緩緩地沉寂下去,隻剩下啼笑皆非。
她緩步走近。
“雲逢雨,我來了,你可以把小逸送回去了。我想,你再怎麼恨我,也不至於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雲逢雨從旁邊的人手裏拿起匕首在指間把玩,嘖嘖地搖了搖頭。
她不屑地看著雲初月,眼神嘲弄。
“你真是天真,我恨你,自然是要讓你痛不欲生!這個小雜種在你心裏這麼重要,我怎麼可以輕易地放她回去呢!雲初月,你說,我如果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切下來,是他先疼死,還是你先疼死?”
雲初月的心裏猛然一抖。
這個瘋子!
她下意識地想要上前,卻又硬生生地止住腳步,像一隻護雛的母雞一樣,狠狠地瞪著雲逢雨。
她不敢表露在乎,怕雲逢雨傷害小逸讓她痛。
卻也不敢不表露,怕雲逢雨故意傷害小逸刺激她。
這一刻,雲初月突然覺得,自己竟然是進退兩難的局麵,完全沒有路。
“雲初月,這樣的局麵,你覺得,有趣麼?”
雲逢雨笑嗬嗬地看著雲初月,整個人得意極了,自覺她此刻就是貓,而雲初月,就是那隻任由她玩弄的老鼠。
生或者死,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這種感覺,真好!
雲初月看著她,語氣依然平靜。
“雲逢雨,你考慮好要怎麼對付我了麼?”
雲逢雨皺眉,頗有些不解地看著雲初月,不明白她這副態度到底所為何來。
難道雲初月不明白她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任由自己搓圓捏扁麼!
雲初月不怕?
眯眼,雲逢雨手裏把玩著匕首上前,抬手,把鋒銳的刀口貼向了雲初月的臉頰,一下一下地在她細嫩的臉上來回地摩挲著。
這張讓人嫉妒的好看的臉啊!
即便她本身就有幾分相像,又經過整容,卻還是不如她天然去雕飾的美。
尤其是此刻,畫著新娘妝,宛若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
這樣的一張臉,讓她嫉妒過無數次,恨不能毀了!
隻要她的匕首往下一偏,隻要一偏……
雲逢雨的眼底閃著瘋狂的光芒,匕首微偏,在雲初月的臉頰上,劃出了一條很細的血線。
雲初月的手死死地捏著拳頭。
匕首劃破臉頰的時候,也硬生生地壓抑著,不讓自己動。
毀容……她怕!
真的怕,可是,不能退!
“哎呀,妹妹,真是不好意思,姐姐不是故意要弄傷你的,隻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快點,姐姐幫你擦擦!”
雲逢雨說著,伸手扯了一塊不知道做什麼的布,就往雲初月的臉上用力地擦去。
布上很多灰塵,一擦,就把雲初月那張小臉擦得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