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44:虐一虐霍狗子(1 / 3)

“那我去問問她。”霍常尋掛了電話,“染寶。”

她在房間打電話,說的是英文,他隱約聽見了兩句。

“我還在考慮。”

隔了十幾秒:“應該要半個月才辦得下來。”

“好,謝謝。”

說實話,他家染寶的英文說得很純正,她聲音又好聽,本該悅耳,可他隻覺得刺耳,她一說英文,他就會想到那個音樂學院以及——

“和誰打電話?”他語氣非常的不滿,“又是那個師哥?”

紀菱染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給你燉了排骨湯,現在喝嗎?”因為那鍋加了一包鹽的湯,他非要她再給他煲一鍋一模一樣的。

他往下壓的嘴角恢複了正常的弧度:“嗯。”

媽的,他這麼好哄?

霍常尋都覺得自個兒中邪了,一鍋湯就能打發他,算了,自個兒的女人,計較什麼:“染染,你喜歡吃什麼?”

紀菱染盛了一碗湯,端給他:“我喜歡吃魚。”

霍常尋尋著她一雙眼瞧,萬年不變的懶漫調兒裏多了絲不確定的忐忑:“我一次都沒見你吃過。”

老爺子說他是豬蹄子。

嗯,他是,被哄著慣著伺候著久了,就渾得不行。

她垂著眼,輪廓都是安靜的,站在窗台漏進的光裏,像一幅靜態的畫,她默了會兒,挑了他對麵的位子坐下。

“我不是很會吃魚,總被魚刺卡到,不太敢吃。”

父親沒有下獄之前,都是他剔好了給她吃,後來父親出事,她就不怎麼吃魚了。

霍常尋剛想說下次他幫她剔魚刺。

她攤開手心,將一張紅色的銀聯卡放在了桌子上:“這裏麵有兩萬三,密碼是你的生日,我暫時隻有這麼多。”

霍常尋手裏的湯匙咕咚一聲,掉在了碗裏,湯漬濺在他袖口,他眉宇立馬擰緊:“你幹嘛?”

他眯了一下眼角,是發怒的前兆。

紀菱染抿了抿唇,遲疑了很久,把那張卡推過去:“剩下的錢我會分期還給你。”那四十萬,她從來沒想過白白要他的。

承了恩,就要還。

這兩萬三,是她所有的積蓄。

兩萬三,霍常尋一包煙都不止這個價,他臉色已經冷了:“紀菱染,別再說讓我生氣的話了,我脾氣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他很久沒有用這種操天操地的語氣跟她說話,平時大聲都沒舍得。

偏偏,她不聽話。

“還有房子和車,不用給我,你能幫我母親,我已經很感激你了。”

細聽,她聲音有些顫。

霍常尋聲音也顫,被氣的:“你什麼意思?”

她低著頭,嫣紅的唇被她咬得發白:“三個月已經過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麼,認真來算,今天是她住進來的第九十六天。

多出來的那六天,她都在想,她不貪圖他的房子和車子,到底還在貪圖什麼?

光從窗台漏進來,近在咫尺的璀璨,落在他眼底卻是灰白色,他手指無意識地蜷了蜷:“什麼三個月?”

她終於抬起了頭,秋水剪瞳,清清徐徐。

“你,”聲音如鯁在喉,每個字她都說得艱澀無比,“你隻包養了我三個月。”包養兩個字,她咬得很重,沉甸甸的,桎梏著她,讓她連扔掉他一件印著別人口紅印的襯衫都沒有立場。

霍常尋一愣。

完了。

三個月期限這事,他忘了個幹淨。

“這段時間謝謝你,”她雙手被遮在桌布下,全是汗,“如果不是你幫我——”

這一瞬,空前的危機感讓霍常尋整個人都懵了,沒有經過大腦的話著急忙慌地衝出了口:“我們繼續好不好?我給你錢,多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