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讓你喜歡我,我更希望自己可以忘了你。”佛指嚐過了痛心的滋味,她甚至有點怕了,一直追逐,一直受傷,累了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不止是一個小女孩,還是一個身係魯國重任的九夫人。
忽然,她的唇被一個軟物覆蓋住,佛指瞪大眼,隻見眼前有一張放大了幾倍的臉,溫熱的氣息彌漫著她。溫涼的水,自他嘴裏渡進她的嘴裏,慢慢的落進了她的喉嚨裏。
這灌水,佛指表示不服。
連侯英放開她,本來也沒有打算要占她的便宜,他說:“非逼我犧牲色相不可,算了,看在你乖乖的吞下去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佛指一愣一愣的看著連侯英,她真的沒有見過比連侯英還不要臉的人。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他放下了手中碗,準備上前替她解衣換藥,佛指本能的往後一閃:“禽獸,你要對我做什麼?”
連侯英的手停在半空,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有點尷尬,他衣冠楚楚的連大將軍,在佛指麵前竟然是個禽獸!
“你當真是這樣看我的?”他冷清的臉上沒有任何喜悲,聲音淡淡的響著。
意識到連侯英的嚴肅,佛指也冷靜下來,慎重的問他:“連侯英,你為什麼沒有一劍殺了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我舍不得你。”他毫無遲疑的回答著。
空氣一片凝固,屋裏突然寂的發慌,他的聲音又突如其來的響著:“你知道我那一劍下去,心裏有多痛?又有多害怕?我害怕自己沒能把握好分寸,你就死在了我手裏。但如果我不那樣做,你就會死在清元的手裏,我想,就算你真的要死,那也要死在我手裏。”
佛指看著他,怔的說不出話。
衣衫被他解開,她卻毫不羞澀,大大方方的讓他在自己的胸口上換藥。
他終日留在別院陪佛指,偶爾回去辦些事情,每日三餐,都是他按時回來陪佛指一起吃。
佛指總是笑他:“你打算一輩子金屋藏嬌嗎?”
這半個月來,連侯英不讓她出門,把她關在這裏,陪他吃飯,陪他聊天,就差沒有陪他睡覺了。
連侯英嗤笑:“金屋藏嬌?你?嗬,最多也是個辣椒吧!”
佛指可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女人,她傷好之後,動不動就要拿出銀月刀和連侯英切磋切磋,分明就是一隻小辣椒。
佛指突然想,如果魯國的君上病好了就好了,如果南連和魯國永遠休戰就好了。她真想留在這個男人身邊,一輩子都不分開。
“連侯英,再過半個月,你就得和公主成親吧。”佛指在桌上磨著自己的刀,那氣勢好像要去砍幾個人來泄憤。 xulI
“我已經奏請君上向後推了半年。”連侯英拿起杯子,輕輕的喝了口茶,看似不經意,卻又是故意讓佛指放心。
“你不是說,抗旨是死罪,怎麼,這婚期被你推後了半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佛指將自己的銀月刀放回鞘中,發出利索的堅冷聲。得知連侯英將婚期延後,她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