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紫淩君在身邊,白玉骨覺得生活挺無聊的,做神仙做的這麼無聊寂寞,甚是無趣。
不過,她突然發現一個不得了的現象,紫淩君原來在她的生活裏那麼重要,如果生命少了他,生活會變得異常枯燥無趣。
所以,結論就是紫淩君很重要。
百無聊賴的她就會思考問題,譬如,為什麼她沒有心也沒有血?
為什麼呢?
她其實很想知道有心會是什麼感覺,因為好奇怪,因為向往。她不自覺地拿出寧月交給自己的鳩心。
鳩心是什麼心?
白玉骨不知道,也不知道鳩是什麼。
隔著盒子,她就能感覺到它的強大,於是,她會好奇它是什麼樣子?而不是追究鳩是何物?
當她打開盒子的那一刻,她便擁有了一顆真正的心。
“原來,心是這個樣子的。”紅的發紫的小肉肉在盒子裏跳動,她伸手抓起來,鬼使神差地摁進了自己的胸膛,使得它與自己的身體結合為一體。
心!
白玉骨捂住胸口,有了心好痛。
忽然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白玉骨捂著胸口,心上的感覺特別難受,她等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會來,她終於等到一個人,可那個人帶著十萬大軍攻破都城。
她盼著一個人,盼來的是萬箭穿心。
她心心念念的丈夫,卻剖了她的孩子,剔了她的骨!
“連侯英!”白玉骨突然睜開眼睛,喊出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名字。
仙娥紛紛圍了上來,一個個緊張地看著她:“君後,你可算醒了。”
白玉骨從床頭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她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睡在了床上?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做夢?她根本就沒有心?
“君後,你練功走火入魔了,還好,還好您沒事。”仙娥一個個擦著眼淚。
白玉骨扶了扶額頭上的頭發,淡淡問:“我睡了多久?”
“一天。”仙娥小心地回答。
“哦,你們退下吧。”白玉骨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
仙娥們不敢不從,隻得埋著頭離開銀霜殿。
白玉骨從床上走下來,她赤著足,一步一步走到桌旁。
“連侯英!紫淩君?嗬。”白玉骨冷笑著。
前塵往事皆在心上,那些恨,那些痛統統都回來了。
白玉骨拿起一隻杯子,握在掌心,隻聽啪地一聲,杯子破碎。
鮮血自手心緩緩流出來,隻不過,她的血是紫色的。
五日後
紫淩君回來,他高高興興地來到銀霜殿,俊朗的臉上掛著比冬日暖陽更舒服更溫柔的笑容。
“小玉,幾日不見,可有想念為夫?”他還是像往常一樣,見到她就抱住她。
被他攬入懷中的白玉骨麵上沒什麼表情,他還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與以前不太一樣了。
“當然,甚想。”她淡淡道。
紫淩君將她放開,根本沒有注意白玉骨的變化,他當時隻想著從懷裏取出一顆珠子交給她。
“這是此去清荒真聽講法會,我特意向梵蓮渡世菩薩為你求的蓮珠一顆。”紫淩君將白色的珠子遞到她麵前。
他的心裏眼裏隻有她,想將世上最好都給她。
她接到手裏,卻不似往日那麼開心。
“夫君,你愛我嗎?”白玉骨收起那顆白色的珠子,她仰頭問。
這是第一次,她問他愛不愛。紫淩君很激動,激動的紅了眼眶。
他捧著她的臉,雙眼注入了這世上所有的柔情深意,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他說:“我早就與你說過的,我愛你。”
前世他愛她入骨,奈何天意不可違,他負了她。
今世萬萬年,就算有緣無分,他也要逆天而行,不負她。
“是嗎?正好,我也愛你。”白玉骨說的很刻意,語氣也好,眼神也罷,絲毫瞧不出有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