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其他人立馬哄笑起來。
任飛用書本敲敲講台讓他們安靜,眉梢微揚,居高臨下道:“我和你們虞老師能長高是我們基因優秀,再看看你們,最高的也才一米八,鐵定是平時耗太多心思在其他方麵,看來給你們布置的作業還是太少。”
底下立馬哀嚎聲一片,紛紛告饒,課後幾個學生還嘀咕:“任老師每次都拿作業壓我們,太卑鄙了!”
“你們也可以不寫,我向學校申請給你們換班。”任飛耳朵好聽見了,笑眯眯說。
“別,不要,任老師我們愛您,您是我們的天,是我們的神,有您在的地方是我們的天堂……”
論彩虹屁,哪個班的學生也吹不過一二班學生,任飛從最初被肉麻到一天掉三斤雞皮疙瘩到現在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再肉麻的話他都能泰然接受。
“乖了,下節課我們來個小測驗。”
“啊……怎麼又測驗啊?任老師你沒有心!”
“嘻嘻,你們任老師的心全給了虞老師。”
嗚,學習壓力大就罷了,每天還要被迫吃狗糧,他們這屆學生太難了!
……
任飛回到辦公室後才知道孟老師今天調了課,她將英語課調到上午一二兩節課上完就請了假,去做什麼沒人知道,但她放在辦公室的手機震了兩節課,虞越隻看到她匆匆離開的背影。
孟老師一連請了五天假,再回到學校時已恢複往日的明豔自信,不過任飛能明顯感覺出她對他態度的冷淡,不再主動和他說話,路上遇到也是漠視的態度,倒是她手指上又大又亮的鑽戒很搶眼。
任飛不是傻子,不至於連這麼明顯的姿態都看不出來,他倒也沒在意虞越的顧慮成了真,人各有所思所想,他不能以自己的意願為他人意願,更不可能幫別人過生活。作為同事,他的義務已經盡到,再多也不會指手畫腳。
倒是虞越挺生氣,覺得孟老師不識好歹,向來甚少給人臉色的他都少見的在孟老師與他說話時給了幾記不屑的白眼,好心當成驢肝肺,真以為他們上趕著找事呢?
“以後看到她就當空氣,省的她蹬鼻子上臉,以為你要害她。”虞越叮囑任飛。
任飛聞言輕笑,捏了捏他鼻子:“我早都把她當空氣了,就你還給她冷臉。”雖然孟老師知道他和虞越是兩口子,但對待虞越時還是之前同事間禮貌的態度,虞越給了她幾次冷臉,有兩次還是辦公室挺多人的時候,弄得她挺沒臉。
虞越沒接茬,叮囑他:“以後閑事少管。”
任飛思考兩秒,回道:“還是得看什麼事,別急著瞪眼,單拿我拍視頻發給孟老師這事,我覺得收獲還是蠻大,起碼她對待感情的態度是我所不能接受的,她之後的冷淡也讓我進一步看清她的為人,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當少個朋友,以後她結婚還能省一筆禮金。”
前麵說的還挺好,後邊禮金是什麼鬼?
辦公室的氣氛非常詭異,任飛和虞越與孟老師之間涇渭分明有眼睛都看得出來,也不是沒人打聽過原因,但任飛都敷衍過去了,孟老師也不會拿視頻說事。
元旦時孟老師和她男朋友如期舉行婚禮,同樣收到請帖但並沒出席的任飛二人確確實實省下了一筆禮金,倒是婚禮那天出了不小的狀況。
據參加完婚禮回來的老師說,婚禮現場司儀問是否有人反對時賓客中的一個女人站出來反對,並拿出了孕檢報告,還說孩子的父親是新郎,婚禮現場登時就亂了套,他們等了兩個小時新郎和新娘才重新回到婚禮現場,匆匆完成婚禮儀式,但任誰都看得出新郎與新娘的臉黑到能滴水,新娘孟老師更是眼中含淚,咬著唇給新郎戴上戒指。
總而言之,場麵一度相當尷尬。
婚後孟老師再來學校時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即使臉上抹了粉也無法遮掩,備課上課也心不在焉,引來領導的約談,這才重新調整狀態投入教學當中。
這一切和任飛虞越都沒甚關係,有操心孟老師的功夫他們不如將時間花在給學生出卷上,還能幫助他們考試提高幾分。
作者有話要說: =v=
校園生活無論是作為學生還是老師,任飛覺得都是愜意的,雖偶爾也不乏煩惱,但更多時候還是喜歡居多,能和愛人做同一份工作,看著一批一批學生成長畢業,周末看看電影,做做手工,聽聽音樂會,寒暑假能去想去的地方旅旅遊,生活平靜卻充實。
轉眼,他們任教已整整六年,帶出三屆畢業生,再次擁有一個漫長暑假。
任飛難得起晚,醒來時發現虞越已經不在,他看了眼時間,也才七點出頭,床上還有餘溫,這個點的話,虞越應該在書房。
他趿拉著拖鞋往隔壁書房去,果不其然,虞越正坐在書桌後,手裏拿著台曆和筆,今天的日子上已經畫上了一個圈。
任飛看到那個圈不由唇角上揚,他倚在書桌上,似笑非笑問:“越越,什麼時候偷親我的?”
虞越耳朵一熱,漸漸染上緋色,都多少年了,他這一害羞就紅耳朵的情況也沒好轉,不過他已經會選擇無視,不緊不慢道:“什麼偷親,我親的光明正大,隻是你沒醒而已。”
說起這個“親”也是有源頭可追,具體得是十多年前,他們剛談戀愛不久,任飛說過“美好的一天從早安吻開始”,還說“‘美好的一天’能維持多久”,虞越放在了心上,從那之後,他就悄摸買了台曆,一開始隻是買普通台曆,近幾年已經是親手設計定製版。
除卻任飛入伍的兩年,他們從二十歲到三十四歲,“美好的一天”都記錄在那一個紅色圈圈中。
早晨記錄美好,晚上則是記錄這一天比較有記憶點的事,起初隻有虞越一人記,到如今任飛也將每天的記錄當做生活夫夫倆生活中的一點小樂趣,因此台曆上黑筆記錄的是虞越寫下的正經日記,藍筆則是任飛記錄的某些不大正經的言語,包括但不限於類似“今天早上有點興致,和越越xx”,弄得虞越時常想撕任飛記錄過的紙塞他嘴裏讓他吞掉。
“我沒醒,就不算,來,現在補上。”任飛伸出手去勾虞越下巴,頭也湊了過去。
虞越故作嫌棄避開:“你還沒刷牙。”
任飛:“你偷親我時我也沒刷牙。”
虞越:“……”
無語之際,任飛已經湊近並如願吻上他的雙唇,吻完還咂咂嘴,滿是感慨道:“幸好我倆都沒口臭,不然多影響接吻體驗呐。”
虞越:“……”您還是閉嘴吧。
他將記錄好的台曆放進抽屜,想了想,又拿出來,放到桌上,過兩天他們又要進行新的旅程,台曆得帶上繼續記錄。而在他打開的抽屜中,還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三本台曆。
未來,台曆會越來越多,或許直到他們老眼昏花,再也拿不起筆的那一天,台曆上的紅圈才不會繼續。
“越越,來刷牙咯。”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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