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 昏迷(1 / 2)

這是一處一年四季,桃花盛開的地方。

不管季節怎樣變換,桃花依舊。

一個年滿十四歲的卻長著一張孩子來呢女孩,在山道上奔跑。小女孩揮舞著藕節般的小手臂,雀躍著向上奔去,緊跟在後的一個古稀老人在後麵笑著喊道:“慢點跑,小心摔下去了。”

老人姓金,人們都稱他金老。

“爺爺,你說的葳蕤草怎麼沒有看見呀?”

“嗬嗬,雯雯,要是這麼容易采到,就不會這麼貴了。”

山風很大,金老的話一出口便被吹得支離破碎,從自己的耳邊落荒而散,更別說那興奮無比的雯雯,正宗正宗變成了“耳邊風”。

左側是老人峰,右側是太極峰。

似有若無的霧氣籠罩著其大無比的巨型山口,陽光與霧氣交融成一種蒸騰變幻的氣霧,無數種數不清色調的綠色組合出震撼人心的視覺效果,越往近處越濃、越往遠處越淡。

或濃或淡的霧裏,偶有墨綠到發黑的老鬆,夾雜在一望無邊的桃色中,形狀分明地伸展著,那麼內斂卻又那麼張揚,肆無忌憚地、理直氣壯地伸展。

“爺爺,快來呀,這裏有個血人。”

金老一驚,加快了腳步向雯雯那邊跑去。

果然,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裏,身上穿著的衣服,完全不是這裏的風格。

難道是外麵來的人?

怎麼可能?

這裏已經兩千年沒有進來過外人了,難道卦象的事真的要來了嗎?

金老蹲下身,仔細看了一眼這個身受重傷的年輕人,探了一下鼻子,還有呼吸。

可檢查他的傷勢,金老頓時驚呆了!

這樣都不死?

隻見這個年輕人右胸一個血洞,直通後背,明顯是個穿透傷。

右下腹也有一個血洞,最觸目心驚的是頭部,後腦勺上,一個小拳頭大的傷口,鮮血汩汩的流出。

不用說,這正是被能量槍所傷的寧拂塵。

原來,王逐流的能量槍把這一處結界打開了一個小口,寧拂塵從結界口中摔了進來,滾落在老人峰和太極峰中間的山脊上。幸好幾株桃樹連成一片,緩衝了他下落的重量,不然說不定就粉身碎骨了。

金老二話不說,隨手撕下一片衣襟,把寧拂塵的頭部緊緊的纏了幾圈,止住了出血,又用腰帶在他胸口緊緊的紮了幾層,這才彎腰抱起了寧拂塵。

“雯雯,趕緊回去。”

“爺爺,不是說傷者不用救治,病了的人也不能治療嗎?”

“別說話,這不是一般人,可能關係到我們部落的存亡,知道嗎?”

“爺爺您是說,這人是八卦爺爺說的救星?”

“快走,別嗦了。”

金老看似一身骨瘦如柴,可抱起寧拂塵這百多斤的身子下山,卻毫不吃力,健步如飛,向山下急奔。

山下不遠處,一個小木屋。

老人把寧拂塵抱進屋,放在裏麵唯一的一張床上。

“快去熬點小米粥,打兩個雪花蛋。”

雯雯應了一聲,便走進了灶屋裏去忙活了。

金老拿住寧拂塵的手腕,檢查他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