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烈風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女子,“依兒,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什麼事,我都會為你做主。”
“太子殿下,你不要怪微涼妹妹,她隻是太傾慕你了,才會糊塗的做下錯事。她把我騙出去囚禁起來,也不過是……無心之過。”月寒依這話一出,立刻讓大家對月微涼的的鄙夷更深一層。
“沒想到,她連自己的姐夫都要搶。”
“真是恬不知恥,我要是生了這樣的女兒,早拉了浸豬籠了。”
聽了月寒依的話,烈風再也控製不住情緒,揮起拳頭就向月微涼打來。月微涼眼神微眯,以她現在的行動能力,這拳她躲不過。
“烈風殿下,月微涼是我的未婚妻,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失理了?”一身黑衣的少年就像從天而降般出現在花轎前,抬手輕輕一擋,烈風的拳頭就落在了空處。
不知為何,夜微涼看到突然出現的少年,心裏一鬆。雖然他不來,自己也不會有事,可還是覺得心裏一暖。
少年彎腰,小心的將她抱出花轎,再攙扶著將她摟進懷裏,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好像手裏捧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
夜微涼把全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嘴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淺笑。少年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本來不關你的事不是嗎?”她輕聲慢語。
他臉色一沉。
“你到底是誰?”趴在烈風懷中還在裝哭的月寒依猛的抬頭,眼中迸出惡毒的光。這個男人沒事來攪什麼局?她不允許有人來破壞她精心設計的一切。
“千塔國,漫天涯。”男子清冷的聲音在太子府門前傳開。
擁著夜微涼的手緊了又緊,他因為臨時有事來晚了,才會讓她受如此大的委屈。要不是他推波助瀾,她也不會回月家去趟這趟混水。
四周的大臣嗡的一下像炸開了鍋,漫天涯不是千塔國的寒王爺嗎?
怎麼好端端的,他的未婚妻跑到我們烈焰國來了?還攪合到烈風太子的婚禮上,誰能告訴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烈風眉頭緊蹙,疑惑的目光看向漫天涯。忽然冷笑一聲,“漫天涯,你何時來了我烈焰國?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好讓烈風盡盡地主之誼?”
“免了,我此來隻為追妻,隻關風月,與其他無關。”漫天涯明顯不領情,將目光落在月寒依頭上。
“既然你說這個女子是你的未婚妻,又為何差點和本殿下拜堂成親?”烈風冷笑連連。拿他當小孩子嗎?就他懷中的小不點,還想當王妃?
國與國之間尚且勾心鬥角,更別說這幾國的太子王爺了。隻要時機成熟,誰都不會放過踩對方一腳的機會。
“這就要問問你懷中的女人了。”漫天涯目光如炬,“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成心想嫁給你。”
烈風一懵,直覺否認,依兒不會的。
月寒依已經認出漫天涯就是幾天前送月微涼回月家的人,沒想到兩人竟然還有這一層關係。不管這事是真是假,都不能讓它成為事實,氣極敗壞的道,“你胡說,她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我怎麼不知道?”
“這是我和微涼兩個人的事,你知不知道有人在乎嗎?”漫天涯一臉冷笑,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
月寒依被噎得氣結,憤憤的把目光轉向月微涼。
“我月微涼,本是家主私生女,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與月家脫離了關係,沒想到月家仗著人多,將我又劫持回府,還暗中在飲食中下藥,使我失去行動能力。他們所做的這一切,為的就是讓我替嫁。”月微涼淡然開口。
目光一轉,又落到烈風臉上,“烈風殿下,恕我冒昧,你與姐姐的婚事可是你強迫?”
烈風的臉瞬間變得鐵青,胸口怒氣噌噌飆升,他堂堂太子,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用得著用強嗎?
他有那麼不堪嗎?
不等他說話,夜微涼又轉向月寒依,“姐姐,就算你不願意,大可以和殿下明說,何必非要借殿下的手,把妹妹推上死路?”
眾人嘩然,此時已經有人猜測到,月微涼就是月家家主昔日在外麵的私生女。平日裏這個私生女在月家活得艱難,大家也略有耳聞。要說她能騙過月家所有人,主動跑來替嫁,就是把死人說活了,大家也不會相信。
感覺眾人的心思慢慢偏向月微涼,月寒依氣惱的大哭,“太子殿下,依兒沒有說謊,難道你也相信她的話嗎?”
“依兒,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被她一哭,烈風剛湧起來的一絲疑惑,悉數消散,擁著懷裏的人溫柔的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