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走,才發現玉露宮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雕梁畫棟,金碧輝煌,倒是這裏除了梨樹外,還植入了大量的花草,有好多夜微涼都不曾見過。
等到了梨妃寢宮外,漫天涯問守在外麵的侍女,“母妃可醒著?”
“王爺,娘娘醒著。”
“那正好,你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帶了人來給母妃看病。”
侍女進去後,很快出來,將兩人請了進去。
“兒臣見過母妃,給母妃請安。”漫天涯拉著月微涼和自己一同跪下給梨妃請安。
“涯兒,快起來。”梨妃娘娘聲音很虛弱。
她看了一眼月微涼,問道,“涯兒,這個小姑娘是誰?”
上次梨妃在大殿上可是和月微涼有過一麵之緣,隻是那時候月微涼臉上還帶著麵具,也怪不得梨妃沒認出來她。
“母妃,他就是兒臣和你提過的月微涼,她一手醫術非常了得,所以兒臣就自做主張,把她帶來給母妃看看。”漫天涯拉住月微涼的小手,將她帶到床前。
梨妃臉上閃過了然的表情,她對月微涼這個名字可是熟悉得很,當初錦南公主經常跑到她跟前提到這個名字。
今日一見,原來還是個漂亮的小丫頭,心裏便生了幾分喜歡。
笑著將手伸過來,“丫頭,那你快給本宮看看。”
月微涼上前給她把脈,忽然就見梨妃似累了般輕輕閉上雙眼。
“母妃?”漫天涯忽然跪到床前,急急的喚了聲。
對上月微涼不解的眸子,他苦笑著道,“母妃最近一直是這樣,很容易就會睡過去,怎麼叫都叫不醒,除非她自己醒來。”
“太醫怎麼說?”月微涼蹙眉,她怎麼覺得梨妃的脈相非常正常。
“太醫都說母妃一切正常。”要不是太醫束手無策,他還舍不得讓小微涼千裏跋涉受這奔波之苦。
“要睡多久才醒?”既然脈相上發現不了什麼,隻能從其他方麵著手。
漫天涯看向旁邊的侍女,“紫蘇,你來給小姐說說娘娘最近的情況。”
“娘娘最近醒來的次數很少,每次醒來也就清醒一二個時辰,就會繼續睡去。一般最少一天才能再次醒來,有時候還會二三天。”紫蘇愁眉苦臉的看著床上的娘娘,再這樣下去可如何是好。
月微涼重新把了一次脈,還是一切正常。可梨妃眼下的樣子哪裏像正常,她緊咬下唇,苦苦思索。
“無心,有沒有什麼毒會讓人陷入這種情況?”最後,她隻好向無心求助。
“我想想。”無心仔細將自己以前接觸過的所有毒藥都過濾了一遍,竟然沒找到一種毒發時和梨妃娘娘相似的。
“丫頭,我想不出來。”無心湧起一股無力感。如果他能親自看一眼,或許能從其他方麵推測出一二。
漫天涯從母妃身上收回目光,就看到月微涼自虐的樣子。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撫向她柔軟的唇,“小微涼,別咬了,就算救不了母妃你也不用自責。你知道的,連太醫都沒有辦法。”
月微涼打掉他的手,揉了揉咬得失去血色的唇,好像沒知覺了。
她繼續和無心溝通,將梨妃居住的地方植入了好多梨樹,而此時正是梨花綻放的好時節等都告訴了他。
“丫頭,你再檢查一下她的後脖頸。”無心的聲音裏帶著絲絲緊張。
月微涼看向漫天涯,“幫我將娘娘的頭抱起來一下。”漫天涯立刻上前,伸手輕輕托起梨妃的頭。
月微涼將頭湊過去,既然無心有所懷疑,那她就要看仔細了,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在身後炸響。
“奴婢參見皇上。”紫蘇急忙跪下。
漫天涯隻好先放下梨妃,用眼神示意月微涼先等一等。他回身對著來人行禮,“兒臣見過父皇。”
月微涼對著千塔國主施了一禮,然後就靜靜的站到一旁。
“涯兒,這人是誰,你們在對你母妃做什麼?”千塔國主見漫天涯竟然帶了個孩子來看他母妃,頓時一臉不悅。
梨妃是他最寵愛的妃子,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遠遠高於皇後,何時一個小孩子都可以亂闖她的寢宮了?
“父皇,她是兒臣請來的大夫。”漫天涯道。
“涯兒,你是拿你父皇當傻子嗎?朕這次就恕你無罪,你把她帶出去吧!”千塔國主來到愛妃床前,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父皇,你聽兒臣一次,讓小微涼給母妃看看,也許她真的能救母妃呢!”漫天涯見皇上要趕走月微涼,心下大急。
千塔國主看向漫天涯,“你剛才叫她什麼?”
“父皇,她就是月微涼,你見過的。”漫天涯將月微涼推到身前。
千塔國主怒目微眯,緩緩打量著月微涼,眼中快速閃過一絲驚豔,看來這才是她本來的容貌,怪不得涯兒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忽然笑著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長得如此美貌卻還要藏起來,要不是涯兒提醒,朕都認不出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