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思命臉一紅,冷眼看著剛才不停跟他叫囂的三盟學員,臉上劃過一絲狠戾。若今日走漏了風聲,將來就會對月微涼不利。
冰冷的聲音劃過眾人的耳膜,“一個不留。”
聽著一旁的哀號和慘叫,月微涼對秋思道,“我還有事,該走了。”
秋思命愣在那裏,忽然對著她的背影問,“月微涼,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
月微涼腳步沒停,很快消失在他眼前。
“走吧!”她回到恨不冥身前,兩人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白旋導師他們走到哪裏了?”月微涼想到進來時,尊度要她緊跟著白旋,分明在說白旋是自己人。
“要不然等等她們?”
“不用刻意去等,秋思命他們都趕到了赤色地段,白旋導師他們也應該快到了。”
兩人已經在橙色地段走了三天,因為以前沒來過,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裏,進入黃色地段。
恨不冥忽然飛上高空看了一會,落到地上道,“這裏樹太多了,什麼都看不到。”
一眼望過去,全是遮天蔽日的綠樹,就算有人也會被樹木擋住。
“他們十個人,有白旋導師在,應該沒什麼大事。”月微涼拉住他的手。
因為獨角獸太顯眼,在遇到秋思命他們時,她已經將它收進了空間,之後再沒帶出來過。
兩人走了一個時辰,來到一座石頭山前。仰頭望上去,全是橙色的大石頭,山上連棵綠樹都沒有。
“這山估計不會有什麼東西,我們繞路。”恨不冥隻望了一眼,就覺得還是繞路方便。
月微涼看了一眼石頭山,感覺山上的環境一定很惡劣。連草都不生長的地方,任何的生命在這裏怕是都無法存活。
忽然她看到山腳下竟然有幾棵綠樹,不禁起了好奇之心。
“我們去看看那裏有什麼不同,怎麼整座山都光禿禿的,就山腳下長了幾棵樹出來?”
恨不冥也覺得奇怪,見腳下都是石頭,一把將她抱在懷裏,帶著她過去。
到了樹前,兩人透過翠綠的枝葉,竟然看到後麵的山壁上好像有一個洞口。從這裏看過去,感覺黑漆漆的。
對視一眼之後,月微涼道,“進去看看。”
恨不冥走在她前麵,兩人慢慢向裏走。
山洞因為被樹木遮掩,裏麵光線很暗,一進去就覺得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麵而來。
月微涼召出一簇紫金炎照亮,兩人小心翼翼的往裏走,很快,兩人的目光就被兩旁的石壁吸引了過去。
舉著紫金炎湊到一側的石壁前,上麵是明顯被雕刻過的痕跡。
“小微涼,這好像是壁畫。”恨不冥若有所思。
月微涼向後退了幾步,從最初雕刻的地方一點一點往前看,發現石壁兩側真的是壁畫。
“看看刻的是什麼。”
壁畫用了濃重的色彩雕琢,看上去顯得詭異生動。
畫麵上好像是祭祀的場景,黑色的祭台上擺滿了各種供品,一個類似於祭師的背影男子正對著天空祈禱,在祭台的正下方,是許多老弱病殘的百姓。
兩邊的壁畫是一模一樣的內容,看得月微涼和恨不冥稀裏糊塗,不明所以。
壁畫到此為止,再往裏走,石壁上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了。
“難道這裏是以前的一個祭祀之地?”月微涼皺眉。
在她認為,隻要是和祭祀有關的東西,與生俱來就會帶著一絲神秘和邪惡的力量。她從心裏討厭這些東西,恨不得離得越遠越好。
“再走走,就知道是不是了。”恨不冥拉過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冷。
關切的問,“小微涼,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可能是山洞裏沒有陽光,沒事的,我有紫金炎護體,不會有事。”
“要是不舒服,你先進空間,我一個人往裏看看。”
“不用。”
離開壁畫已經有一段距離了,腳下的路好像越走越低。按理說越深入地下,空氣應該越潮濕才對,可這裏卻非常幹燥。
就像空氣中的水分都被人強行剝離掉了一般,隻剩下幹巴巴的感覺。
月微涼趕緊拿出兩顆解毒丹,又從空間裏拿出泉水,一人一顆趕緊服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忽然有亮光傳來。
兩人不由加快速度,在前麵拐了個彎,眼前豁然大亮,被強光刺激的兩人急忙閉上眼睛。
半天之後,一睜開眼睛,立刻被眼前的場景驚住。
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發光的珠寶玉器,每一樣都安靜的躺在地上,給人一種千百年來這些東西就應該如此的錯覺。
恨不冥盯著腳下的一支黃金手鐲,忽然用腳踢開,手鐲在滾動的過程中碰到其他玉器,發起一串叮鈴鈴的聲響。
光芒閃動中,月微涼忽然捕捉到一縷極細微的白煙,神色一動,“這些東西上麵有毒。”
她扯了一下恨不冥,“走。”
怪不得越往裏走,喉嚨越幹得難受,原來是這些珠寶上被人下了枯粉。
枯粉有毒,還能夠吸收空氣裏的水氣。
有毒的東西,看著再好也沒用,本來剛才她還有一瞬間的心動,想把這些全都收進空間,一千多口人要生存,當然也需要金錢來運轉。
“小微涼,你還怕毒嗎?”恨不冥玩味的看著她。
“為什麼不怕,我也不是萬能的。”月微涼倒不是解不了上麵的毒,隻是一想到那個壁畫,她就覺得心裏不舒服。
有了這個想法,這裏麵的東西,她根本不想動。
兩人快速的退到外麵,剛一出來,就看到一隊學員正好走到樹下。
“月微涼?你真的是月微涼?”孫思妍激動的拉住月微涼。
“月微涼,我們還以為你……”靈力十一班的九名同學一下子將她圍住,連平時沒說過話的同學,也是一臉關切。
“我沒事。”她拍了拍孫思妍的手,看向一旁的白旋導師。
“導師怎麼把隊帶到這邊來了?”她問。
白旋忽然向她走來,猛地張開雙臂將她抱住,“月微涼,你這個死丫頭,你都要嚇死我了。”
她僵了一下,才伸手輕拍著白旋的肩膀,“白旋導師,我真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