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道,“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大嫂知道嗎?”
“她隻以為是自身有毛病,不能給我生下一兒半女,這些年,我愧對她太多!”淩峰一臉內疚。
就算當年他隻是報恩,在經過這麼多年的相濡以沫之後,他對那個陪伴他這麼多年的女子已經再也無法放下。
唯一慶幸的就是,他們沒有孩子。
若是有,他日走的時候,他就是心腸再冷硬,怕是也會不舍。
“月微涼隻會是助力,不會成為我們的拖累。”木金看得透徹。
月微涼一進入星岩大陸就與他們分開,憑自己的努力進入北鬥學院,還認了尊度為師。她能讓恨不冥放在心上,就是她有這個本事。
“這都惹上影魂殿了,你還在替她解釋?”淩風氣惱萬分,可也知道兩人吵下去根本不會有結果。
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走進來一位淚流滿麵的女子。
“檀香,你怎麼來了?”淩伯一見來人,立刻慌亂的從座位上起身。
女子不說話,隻是肆意的流淚。
“嫂夫人。”木金起身一禮,快速的走出書房。可他並沒走,隻是躲到了外麵的角落裏。
“淩峰,這些年你騙得我好苦!”女子正是淩峰的妻子沈檀香。
淩峰一呆,哪裏還不知道自己前麵說得話被妻子聽了去。
愧疚嫌意都不足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看著麵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執過她的手,“檀香,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沈檀香抽回手,怒聲道,“淩峰,你好自私,你剝奪了我做母親的權力,讓我老了之後沒人養老送終,讓我父親創下的萬楓盟無人繼承。”
淩峰身子一顫,看著這樣的妻子,他第一次體會到了心痛的感覺。
可他還是生硬的別開目光,“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和你成親那日,我就決定一輩子都不要孩子。”
“淩峰,我恨你。”沈檀香捂著臉跑了出去。
暗處的木金走進書房,用手拍了拍淩峰,“嘴硬,傷人傷己。”
月微涼跟著恨不冥來到他住的院子,先是帶她在自己房裏歇了一小會兒,才把她送到隔壁房裏。
“小微涼,你住這間,我睡隔壁。”
“嗯。”月微涼這次來,並沒打算長住。
可是將蘇北沫擒了來,這事不完,她還真就不能走了。
恨不冥剛把月微涼安頓好,淩峰就派人來請他過去。也不知道商量些什麼,反正他回來時,天已經黑了。
“不冥,明日把蘇北沫交給我吧!”她道。
“你要走?”
“嗯,我始終是影魂殿的人,在沒脫離之前,總是要回去的。”其實她已經從淩峰的態度裏看出來,他不喜歡自己。
既然不喜歡,那她也沒必要將自己和萬楓盟扯到一起。她自己事,自己可以解決。
“不準!”恨不冥想都沒想,直接回答。
“蘇北沫那是欺負你,既然敢欺負你,我就讓她記住你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恨不冥告訴暗影開飯。
兩人邊吃邊聊,恨不冥想起下午商量的事。
開口道,“淩伯他們想宴請各方勢力,把我這個新任盟主介紹給大家。”
月微涼吃了口菜,“如此一來,就相當於萬楓盟直接與孤凰對上了。”
他們雖然和孤凰交過手,可孤凰肯定不知道恨不冥的真實身份。若他萬楓盟盟主的身份一公開,孤凰第一個就會來找他算帳。
“就算我不公開,孤凰也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們這一路可是一點蹤跡都沒隱藏。”
再說,他早就想過應該將他萬楓盟的身份公諸與眾。這個身份雖然有危險,卻也方便他行事。
淩伯將盟主之位交給他,隻有幫裏的核心人物知道,至於下層人物根本不知情。
月微涼笑了一下,調皮的對他一拱手,“屬下見過盟主。”
“貧嘴!”恨不冥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
”日子定在哪一天了?”
“一個月之後。”
“嗯。”北鬥學院還有半個月開學,所以她等不到那一天。
“小微涼,我那日說的你已經退出影魂殿一事,你可記得?”恨不冥問她。
“記得,怎麼了?”
“其實我隻是隨口一說,你可以繼續做你喜歡的事。”恨不冥頓了一下,“但是眠幽夜這個人,你還是離他遠一點。”
“我知道,對他,我一直存有戒備。”
吃完飯之後,恨不冥在她房裏呆了一會,就回房休息。
這裏不比外麵,這裏是萬楓盟總部,小微涼一來,淩伯肯定高度關注這裏。
為了小微涼的名聲,他也不能耍混留宿在她房裏。雖然他們一直清白得很,可他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
第二日,關於萬楓盟新任盟主既將於下月上任,同時邀請大家前來觀禮的消息像雪片一樣飛向了各方勢力。
赤練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