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致遠一愣,下意識的看向恨不冥。
隻見恨不冥冷著臉死死盯著月微涼,或許是他的視線太過強烈,月微涼不得不抬頭掃了他一眼。
隻一眼,她便雲淡風輕的笑起來。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漫不經心的移開。
恨不冥,你那眼神是做給誰看呢?
我傷得那麼重,你可曾有過一句心疼?
紫暮哥哥用他的下落不明,換來我的苟且偷生,在你身上我換來了什麼?嗬嗬!隻是一句自以為是……
“涼兒,跟爹進去。”葉致遠拉住月微涼。
他葉致遠的女兒,不需要去躲著誰。
“爹,眠幽夜在等我。”月微涼抽出手,心疼得像要窒息。那麼不顧一切的以命相待,看在別人眼裏,隻不過是一句自以為是。
恨不冥,我月微涼也有自己的驕傲。
見葉微涼執意要走,葉致遠對著風止道,“風止,大小姐就拜托給你了。”
“屬下遵命。”
月微涼帶著風止轉身而去,恨不冥二話不說鐵青著臉直接進了夜太子府。
葉致遠擔憂的看著遠處,“葉崎,你說涼兒得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心死到這種程度?”
雖然不知道大小姐和恨不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葉崎也知道他們兩人定是吵架了。
“國主……”
“隻有我們兩個,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將軍,你也知道當這個皇上非我所願。”葉致遠無奈的道。
葉崎又怎會不知將軍的心思,開口道,“將軍,闕臨來的時候曾經說過,大小姐的師父去世了,會不會與此事有關?”
“不會,涼兒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孩子。”正因為知道涼兒的懂事,他才更加擔心。
“葉崎,我們去追大小姐。”別人的婚禮關他什麼事,他能來也不過是想見見涼兒。
葉崎看了一眼太子府的方向,跟著葉致遠去追月微涼。看來賀禮,他隻好找人送進去了。
追了兩條街,終於在一家客棧門口看到了風止。
“國主。”風止一愣。
葉致遠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道,“叫我將軍即可,涼兒心情不好,我不放心。”
“小小姐在天字三號房,不如我帶將軍過去。”
“不用,我悄悄的在這裏住下,到晚上了再去看她。”葉致遠想讓月微涼一個人好好冷靜冷靜。
跟掌櫃的訂下天字四號五號房之後,風止將葉致遠和葉崎送了過去。
月微涼的房間裏,風落正在給她塗著冰肌玉露膏。
“風落,我身上的疤痕還沒下去嗎?”月微涼覺得都塗好久了。
“還有一點淡淡的痕跡,反正也不費事,小小姐不如再多塗上幾次。”
風落驚歎的看著月微涼白皙如玉的肌膚,其實小小姐身上的疤痕早就下去了。但是無心說了,藥膏放著也是浪費,還不如給丫頭改善一下肌膚。
風落和月微涼相處的時間短,所以對於小小姐和恨不冥之間的事也不怎麼了解。但是就她醒來之後發生的事,她並不看好恨不冥。
上次小小姐傷得那麼重,九死一生,再看看恨不冥都對小小姐做了什麼?
想到這裏,暗自歎氣,要是無心是個正常人就好了,她覺得無心對小小姐最好了。
還有那個紫暮,也比恨不冥強。
小姐能夠活下來,是紫暮用命換來的,也是眠幽夜不眠不休和閻王爺搶時間搶來的。
她好心疼小小姐。
“小小姐,可以了。”風落將冰肌玉露膏收起來。
“風落,好不容易來了琉雪國都城,本小姐現在給你和風止放假,你們出去逛街吧!”月微涼係好衣服,覺得心情好多了。
冰肌玉露膏清清涼涼的,敷上之後還有定神的作用。
“小小姐,風止又不會逛,要不然我們兩個去。”風落想拉著月微涼出去散散心。
“我就不去了,我想進空間去看看畫兒。”月微涼覺得自己好久沒見到畫兒了,好像還是上次在丹塔發現三生紅蓮的時候,見到從冰池裏爬出來的畫兒。
那麼小的孩子,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真讓人心疼。
“那我陪小小姐一起去。”風落道。
“我晚上才能出來,你和風止去逛逛吧!”月微涼揮了揮手,消失在風落眼前。
風落在屋裏站了一會,推門出來。
“風落,你怎麼出來了,小小姐怎麼樣了?”風止關心的問。
風落看了一眼四周,上前幾步小聲道,“小小姐說去看畫兒,讓我們出去逛逛。”
說到這裏,風落臉一紅,她和風止怕是快有二十年沒一起出去過了。
看到這樣的風落,風止一把拉住她,也想好好陪陪她。
“風落,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小小姐的父親。”
風落身子一頓,停了下來。
“怎麼了風落?”
“風止,他配得上小姐嗎?”風落眼中染上一縷憂傷。
十八年之後,她不但找到了小小姐,還找到了小小姐的父親,卻獨獨沒有小姐的消息。
天大地大,小姐到底在哪?
“風落,你還不相信小姐的眼光嗎?”風止抬手,撫了一下風落的長發來安慰她。
風落笑笑,跟著他去見葉致遠。
敲門之後,葉崎前來開門。“葉副將,我們來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