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繞到了不常去的一條街,打算從那裏繞路出發到學校。
十束多多良看到了的指示牌,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扯著自己朋友校服的袖子興奮地說。
“齊木君,我昨天有到這個地方,‘homra酒吧打工的店員先生’和那個人似乎就住在這條街,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他們——”
齊木楠雄佩服這家夥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他沒什麼表情地掃過附近的景物和店鋪,心裏在意的是別的東西。
在整個東京是出了名治安不好的區域,中途輟學的不良青年經常聚集在這條街,拉幫結派玩黑/道的遊戲。
大大小小的不良團體塞滿了整條街,慢慢變成了一種特殊的風氣,因為團體中大多數成員還是未成年,警察抓了他們也不能怎麼管,最多說教一頓便隻好叫監護人來保釋。
他們班上的窪穀須亞蓮原來也是這條街有名混混團體的頭兒,洗心革麵之後,才從原來的學校轉學進他們學校,並且脫離了不良團體。
這條街上的居民卷入不良少年內鬥之中是家常便飯,有些開在這裏的商鋪為了尋求安寧,會朝某一個組織交納保護費。
窪穀須好歹有頭有臉過,他組建起來的團體裏小弟不少,齊木楠雄讀心讀到過他回憶裏別人朝他交保護費的場景。
想要安穩的成為這條街上的普通居民,肯定不是那麼容易的。
眼見身邊的笨蛋,似乎對昨天遇見的人好感度出奇得高,齊木楠雄作為十束為數不多有著正常思維的朋友,不免對他有些擔心。
性格天然又沒節操的十束和任何人都能成為朋友,他的交際圈裏也有初中輟學混社會的不良。
不過十束明顯不是很讚同他們偷竊或者威脅別人的行為,和那些人的交往浮在表麵,頂多是在一群人的聚會中會陪著笑兩下。
——不管怎樣,和那些家夥混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學壞的。
雖然不知道十束的養父是什麼人,但能隨手買房子,又付得起巨額撫養金,想來家庭條件不會差。
十束多多良幾次都向他表達,不會繼承養父的家業。
齊木楠雄每回癱著一張臉撕開薯片,心裏想的是他養父就養了兩個孩子,願意放過其中一個孩子,讓他不用為家裏做貢獻的機會很小吧。
估計畢業後十束隻能待在養父身邊打工,並且和一批繼承者競爭上崗的位置。
有錢人家的家教大概都很嚴格,十束這種輕飄飄的笨蛋從先天上輸了別人一頭,後天染上惡習的話就更糟了!
齊木楠雄正在苦思冥想,假設好友長大後水深火熱的生活,十束多多良忽而鬆開了原本扯著他袖口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鎮目町街道分為原來就有的老街和修起來的新街,現在大部分人流都聚集在娛樂設施完善的新街,老街容易遇到危險的舊巷子不太有人會走。
齊木楠雄抬頭,老舊的招牌後,他看到從某條巷子裏拐出來一個人,那個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校服,頭發是奪目的紅色。
——稍微,有點眼熟。
看那個人前行的方向似乎也是要到學校去,不過連書包都沒帶,不知道他到學校去是不是要幹坐一天。
十束多多良認出了那個人,或者說隻要一看到背影,他就確定了那個人是誰。
少年衝到那個人麵前,揚起他毫無陰霾的笑臉。
“king——能碰到真是巧啊,我們一起走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