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那三個家夥現在也很疑惑,為什麼自己會惹上正經黑/道。
三個混混其中一人,甚至是十束多多良認識的人,他在朋友的朋友介紹的聚會裏見過那家夥,看在有過幾麵之緣的份上,十束多多良沒想把他們怎麼樣。
那三個人全都不是衝十束多多良來的,而是因為十束多多良和周防尊走得很近,想要通過揍他一頓惹怒周防尊。
醫院的院長先生站在他身邊,等待著他的指示,十束多多良和他的養父一樣講道理,不喜歡太粗暴的手段。
“反正沒有見到我的臉,而且隻是一群不太懂事的高中生,威脅他們一頓之後把他們放走吧。”
院長以平淡的語氣問道:“一定程度的威脅,包含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嗎?”
十束多多良笑眯眯,“不可以哦,那樣太過分啦。”
雖然覺得把舌頭割下來會比較省事,但上級的命令不能違背,院長默默點頭接受了這個命令。
“他們的供詞提到了一個人,一個威脅他們向我動手的人,”十束多多良放下平板,“好像叫暗山光葉對吧?”
看到他那含笑未笑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院長不由得將腰板挺得更直。
“我們向周圍的附屬組織調查過這個人,暗山光葉是鎮目町不良中有名的瘋子,雖然是普通人,但是身體素質超越常人,在附近小混混組成的圈子裏也很有威望。”
“普通人?”
“暗山光葉應該是個普通人沒有錯,總之他前一段時間很活躍,後來就失去了消息,”院長一邊彙報一邊皺起了眉,“傳言中暗山光葉失蹤前和鎮目町的打了一架,有人懷疑暗山光葉被鎮目町的——周防尊殺掉了。”
在院長看來,這種小混混之間的小打小鬧和港口mafia一點關係都沒有,根本不值得十束多多良去關心。
他的上司倒有認真聽完他的彙報,少年一雙漂亮的淺色眼睛眨了眨。
“但是實際上,暗山光葉還能出現在他的小弟們麵前,那就證明ki……周防尊並沒有殺他。”
比起傳言,十束多多良更相信自己的直覺。
暗山光葉在比試中輸給了king,又聽說king和他走得很近,所以找自己的小弟來教訓他,想要以此激怒king為他報仇。
——完全被當成拖累king的棋子了呢。
十束多多良從未想過在周防尊身上得到什麼,當然更不希望看到周防尊因為他生氣,為了他去使用暴力。
“暗山光葉,”他隨隨便便微笑著交代,“如果找到了這個人,把他切碎點送到火化場去吧。”
院長:“好的。”
現任首領和他的養子,果然都喜歡這種比較文明的處理方式,院長暗地裏記下來。
辦公桌上通往院長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十束多多良沒有要接的意思,院長在請示上級過後拿起了座機的聽筒。
他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聽完電話那頭的報告,隻是若無其事地放下聽筒。
“十束桑,醫院裏來了兩位找您的年輕人,他們應該是您的熟人,正在向前台打聽您住在哪間病房。”
十束多多良表情一僵:“誒?”
“其中一位是金發,戴著一副墨鏡,另外一位是紅發,金發青年報上的姓氏是草薙——”
“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他們兩個是誰1
雖然知道草薙哥的消息靈通,但沒想到他們兩個能這麼快趕到醫院,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十束多多良把耳朵上的耳釘取下來,塞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裏。
新人加入黑手黨都會收到帶他進來的人的一份贈禮,十束多多良得到的是森先生送他的耳釘,每次到港口mafia露麵他總會戴上這個證明。
他把證明取了下來,又將他隨身帶著的違禁防身物全都放到桌子上,確認完自己現在隻是個普通男高中生。
院長再三遲疑,“十束桑,您這是……?”
“哦,差點忘了1從座位上站起來,手忙腳亂的十束多多良盯著他,“現在開始,院長先生不認識我。”
“……是,我不認識您。”
院長難得看見上司像普通高中生一般活潑的模樣,不知道此時該做什麼反應。
“該怎麼編呢?對了,”十束多多良突發奇想,“我隻是個把受傷的小混混好心送來醫院的路人,明白了嗎?”
“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