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目町, homra酒吧,草薙出雲將酒吧門口暫停營業的牌子翻過來。
東京最近流行起了一種名為的奇怪的病,因為這種病的出現, 飯店和酒吧之類的地方經營狀況都比較慘淡。
草薙出雲聽說得了這種病的人會一邊咳嗽一邊從口中吐出鮮花, 情況嚴重了,甚至有可能死亡。
醫院還沒有找出能夠有效治療的方法, 雖然官方解釋這種病不會傳染,但人們還是更偏向於躲在家裏。
日本社交網絡上流傳的傳說中, 是暗戀別人才有可能患上的病,目前在東京流行的病例中,患者也大多數都是年輕人。
雖然,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無神論教育的草薙出雲, 不太相信世界上會有因為喜歡別人得上的奇怪的病。
homra酒吧是草薙出雲叔叔草薙水臣的酒吧,在草薙水臣手裏時,來往酒吧的常客大多是一些和水臣叔叔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
草薙出雲喜歡這間酒吧,還是個高中生的時候,就常來叔叔的酒吧裏幫忙。
等到他考上東京的大學, 也快變成一個成年人之後, 水臣叔叔就把homra酒吧的大部分是都甩手給了自己的侄子。
大學的課業應付起來比較輕鬆, 草薙出雲有了更多的時間考慮酒吧的經營,自從他接手了這間酒吧,客人的平均年齡也在逐漸降低。
最近常來酒吧的客人都是和草薙出雲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那批年輕人正好又是患病的主要群體。
草薙出雲短短一天內,眼睜睜看著好幾個酒吧的常客因為昏厥,被救護車拉往醫院。
上一個經常賴在店裏的常客由醫護人員抬上單架之後, 還緊緊握住草薙出雲的手, 眼眶含淚氣若遊絲地說道:“草薙君, 我還會再回來的……”
“不,你還是好好養病吧。”
草薙出雲一點都不想聽他和前女友的悲慘故事,也不想再看到有人一邊哭著喊前女友的名字,一邊往外吐花瓣的場景。
他暫停了今天的營業,送完最後一個離開的客人,靠在門邊歎氣的時候,下樓來的草薙水臣安慰他。
“最近的情況本來就不適合開店,得那種病的人都是年輕人,出雲也很危險啊,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幹脆徹底歇業一段時間吧。”
客人吐出來的花瓣落了一地,草薙出雲找出掃帚清掃,肯定地回複自家叔叔。
“我才不會得那種病。”
酒吧的另一個角落,紅發的少年靠在一樓的沙發上,拿吸管戳開了桌麵的草莓牛奶。
剛才的情況太手忙腳亂,草薙出雲不知道少年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醒的,又是從什麼時候坐到沙發開始聽叔侄倆的交談。
或許他也見到了幾個客人發病的可怕場景,不過少年一直沒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用如同野獸般的金色瞳,隨意盯著牛奶包裝盒的文字發呆。
草薙出雲把手放在他麵前晃了晃,也沒引起他的注意。
“我說尊,最近外麵那麼亂,你晚上別在街上閑逛,”客人吐一地的花瓣都掃進了垃圾桶裏,草薙出雲到洗手池洗了洗手,“平時也別總來人多的酒吧,暫且都待在家裏。”
周防尊的反應遲了一步,“……啊。”
誰知道他的語氣詞帶有什麼意思,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他又不是隻能發出單個音節的動物!草薙出雲無奈扶額。
小十束因為補習功課請假,沒人和他一起教育不省心的尊。
草薙出雲感覺自己肩上的擔子更重了,他還沒有成年沒有結婚,已經提前過上了為孩子操心的生活。
茶發青年坐到周防尊的附近,踢踢不省心學弟的小腿。
“唉,戀愛的病基本和你絕緣,尊估計都沒聽過的名字。但最近還是得小心一點,少和別人打架,聽到了沒?”
“聽過。”周防尊突然開口。
草薙出雲看了周防尊一眼,有些詫異,“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不會對這種病感興趣呢?”
周防尊拿起草莓牛奶的盒子,“十束說的。”
果然,答案在草薙出雲的意料之內,周防尊到高中上學估計隻和十束多多良交流得比較多。
那個孩子也算是個異類,別人都避而不及的尊,那個孩子卻比誰都主動地湊上前。
草薙出雲自己是因為意外才和周防尊成為朋友,相處下來他覺得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後輩不是壞人。
小十束幾乎是從天而降,有一天突然掉到了他們兩個麵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為他和尊的朋友了。
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草薙出雲作為最年長的哥哥,一直照顧著那兩個脫線的人。
雖然有時會為那兩個人頭疼,但感覺到的輕鬆和笑容還是占大多數。
草薙水臣最近沒在酒吧露麵,連續幾天都躺在二樓的房間,他自告奮勇來做今天的晚飯,試一下自己的手藝有沒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