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東京(1 / 2)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校舍的地址在距離東京市中心很遠的一片無人郊區,駕車來回一趟需要四個小時左右。

學校的占地麵積廣闊,隻不過就讀的學生加起來可能還沒有教師多。

畢竟擁有咒術天賦的人, 永遠都是普通社會裏的少數派。

咒術高專這一屆二年生, 就算加上升入二年級後總不來上課的十束多多良,一個班也隻有四名學生。

醫務室外, 靠在牆壁邊拋硬幣打發時間的五條悟,一見到將雙手插在白大褂裏走出來的女生, 趕緊湊過去問。

“硝子,多多良的情況怎麼樣?”

黑色的校服外套著一件白大褂的女生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又找了找打火機,“還好, 初期,暫時死不了人。”

“這個我知道,齊木也是這麼說的,”五條悟往醫務室裏探頭,“我們關心的是別的東西……哎, 多多良怎麼沒出來?”

“十束一點沒把放在眼裏, ”白大褂的女生、家入硝子點燃了香煙, 望向房簷上的蜘蛛網,“為了防止那家夥的不配合,我檢查之前先給他打了一針麻醉。”

家入硝子轉述起來還稍微委婉了一些, 其實十束多多良是不認為惡化起來會很嚴重。

明明東京已經有因為這種病死亡的例子,他還是對病情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嚴重阻礙了家入硝子的檢查。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少女無所謂地彈彈煙灰, “麻醉的藥效過了吧, 等到下午差不多就能醒。”

“對了, ”她反應過來五條悟口中出現的陌生名字,“齊木是誰?你們兩個都認識的人?”

五條悟撕開棒棒糖的糖紙,將荔枝色的糖塊放進口中咬碎。

“齊木……等多多良醒來,讓他介紹給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哦。”

家入硝子有點意外,“……能被你誇厲害的人,整個日本都少見吧。”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誇他,”五條悟擺擺手,“但那不是誇獎,都是實話。”

家入硝子輕輕合上醫務室的門,淺色的少年正側身躺在病床上安睡,被子是她親手給少年蓋上的。

那個人偶爾安靜下來,清秀又溫柔的樣子很惹人憐愛,如果他能像外表那麼聽話安分就好了。

家入硝子往裏麵瞥了一眼,確認沒有意外狀況後,和五條悟一起往校舍的方向走去。

他們兩個一邊走一邊閑聊。

“確診十束的很簡單,可分辨出到底是異能的產物還是詛咒的產物有點困難。”

“連硝子也查不出來?”

“我又不是專業的醫生,醫師資格證都還沒準備考……啊,雖然也肯定不是普通的病。”

少女盯著樹上吵醒她午休的蟬,用聽不出來高興或者不高興的語氣說。

“高層那邊拜托我調查花吐,煩得沒辦法,前兩天我去東京市裏的醫院走了一趟。根據我的判斷,雖然這種大範圍的傳播很像詛咒,但那些患者是因為詛咒生病的概率比較小——不過以上全都是我的猜想,僅供參考。”

尼古丁燃燒的氣味飄散在他們兩個中間,家入硝子眨了眨眼睛,“十束的養父就是一位醫生。”

五條悟一聽到傳說中的養父,立刻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那家夥根本就是開黑診所的,聽說天天都有人上門來醫鬧呢。”

重點不在這裏,家入硝子搖頭,“跟隨養父長大的十束,藥理方麵的知識儲備不比普通的醫科學生少。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他自己應該更清楚才對,確診的事情沒必要拿來問我吧?”

“多多良不肯承認,還非要逞強,”五條悟叼著棒棒糖的塑料棒子,“他那種自由自在什麼都不管的樣子,就需要有個人來看著他。”

初夏的太陽曬得人的皮膚發燙,蟬鳴不休,灌木叢裏發出的蟋蟀扇動翅膀的聲音,無一不在宣告夏天已經到來。

他們兩個走到老校舍的一樓,一年級的兩個後輩在他們頭頂的教室裏上課,能聽到粉筆狠狠摩擦著黑板的聲音。

五條悟跑向自動販賣機,微微彎腰投幣,“硝子,你要喝什麼?”

“汽水吧。”

“ok,”五條悟給自己買了一盒橙汁,將從自動販賣機底端的飲料拿了出來,拋給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家入硝子,“接住!”

少女好險接住了那瓶往她頭上砸的汽水。

“五條,你啊……”

家入硝子能理解,五條悟每次都是拋飲料給夏油傑,可能這樣拋飲料已經刻在了五條悟的dna。

但她還是希望有一天五條能把汽水好好遞到她手裏,用比較禮貌的方式遞!

五條悟把吸管的塑料包裝和棒棒糖棍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聞言轉過頭來,“怎麼了?”

看他不像會悔改的樣子,家入硝子不想做無用功,“沒什麼,你開心就好。”

一起走到二樓教室門前的走廊,五條悟大方地朝上課中的兩個學弟揮手,被夜蛾老師施以粉筆頭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