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耳朵比較尖,她跳了起來,“什麼什麼?太宰和多多良都要改成林太郎的姓,以後要叫「森治」和「森多多良」嗎?”
中原中也猶豫片刻,說了實話,“改掉姓氏,好奇怪啊。”
用紅色塗滿蘑菇房的區域,小女孩倒是覺得很有趣。
“三個人的姓氏都改成一樣,中也以後要叫太宰「治君」吧?”
聯想一下直呼名字的場景,中原中也拚命搖頭,“絕對不要!”
“我也不想中也直呼我的名字,絕對會很惡心,”太宰治往桌子上一趴,“森先生,請你放過我。”
愛麗絲:“林太郎在開玩笑嗎?”
中原中也:“首領原來在開玩笑啊?”
“現在的確是在開玩笑,”森鷗外的笑容十分天然,“不過以後就說不定,一家人改成相同的姓氏絕對很好吧。”
“森先生居然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明明都已經到了大叔的年紀。”
“但是啊,十束君要是在這裏,肯定會覺得這樣的說法很好哦。”
太宰治移開視線,過了一會兒,他壓低聲音說:“果然很像。”
森鷗外:“什麼?”
“十束君和森先生,不愧是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父子,”太宰治拖長了尾音,“惹人討厭的地方,全部都那——麼——相——似。”
森鷗外雙手抵在下顎處,微笑著看向太宰治,“我我還以為,太宰君喜歡的正是這個方麵呢。”
“不可能,”太宰治冷淡地說,“我最討厭的就是十束君的性格。”
“太宰君,你是認真的嗎?”
“森先生不相信?”太宰治問。
森鷗外又露出了平常那種笑容,他拉開抽屜,將麵前燭台快要燃盡的蠟燭換成新的。
“太宰君,如果真的討厭,”燭火的光芒照亮了他們兩個的臉,森鷗外挑動燭芯,臉上的笑容帶著難以言明的感覺,“就不會把十束君送的禮物隨身帶著。”
太宰治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就像吃了三斤他最討厭的青花魚。
“……誰叫十束君經常買一些奇怪的東西,又喜歡打他用不到的東西送給我,當做各地帶回來的伴手禮。”
“是這樣的嗎?十束君可從來沒有送過禮物給我!”森鷗外滿臉不可置信,“難道我被十束君討厭了?”
太宰治的目光從他臉上略過,“你現在才有這種自覺?”
“真是的!我可是父親哦,十束君和太宰君都必須尊重父親才對吧!”
辦公室裏的三個人(有兩個不能算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原中也和愛麗絲低頭繼續畫畫,太宰治開始用手去摸燃燒著的蠟燭。
在場沒有人站在他這邊,森鷗外咳嗽了兩聲,端正自己的態度。
“太好了,”男人強行給自己挽尊,“十束君和太宰君的關係變好,最開心的還是作為父親的我。”
他話鋒一轉,“所以,接下來有一個任務,需要太宰君親自執行。”
“才執行過大型任務,居然又要加班,”太宰治提不起勁,“我要去勞務局舉報森先生壓榨童工。”
森鷗外抽出他放在最底下的文件,“抱歉,可是這個任務隻有太宰君才能做到。”
“隻有我才能做到?任務地點是東京啊。”
太宰治接過他遞來的文件,隨便翻了翻,沒從裏麵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少年不耐煩地問:“東京,感染他人的絕症,這些我都知道,可東京有十束君就夠了吧?”
“完全不夠。”
“十束君雖然大部分地方都很沒用,有些地方還是能派上用場的,隻要他還能發揮他僅有作用,就沒到那麼沒用的地步。”
“我一直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對十束君很放心,”森鷗外歎了口氣,“結果這一次失算了。”
太宰治看著他的這個樣子,嫌棄的心情奇妙地變少。
“森先生像個被兒子拋棄的沒用廢柴老父親,”他引用了遊戲的術語,“是限定版的森先生呢。”
森鷗外指指自己,“那要讓我加入太宰君的卡組嗎?”
太宰治微笑拒絕,“如果我玩的遊戲卡池裏出了森先生,我一定會連夜退遊。”
“森先生,如果想讓我接受任務,請主動將任務的所有資料都交出來。”
“大部分的資料都在這裏,剩下的內務省那幫人沒有交出來,”森鷗外聳聳肩,並不在意,“太宰君不知道那些也可以,反正你的任務是隻有你能做到的。”
“任務很簡單?”
森鷗外微微一笑,“嗯,隻是需要太宰君獨一無二的異能。”
既然是帶人去東京出差,今晚就該著手準備對接的事宜,太宰治想了想接下來該指揮下屬發的郵件,抽空問了一句。
“任務很簡單,十束君怎麼會出問題,那個人在掌管組織的方麵還挺有用的。”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但是,十束君果然還處在青春期,”森鷗外露出了複雜的表情,“這個年紀會有喜歡的人,是很正常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