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可可笑了笑,“傅總說笑了。”
傅堯寒轉過身,低下頭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眸光落在她臉上,一絲一毫都不放過。“改名字了?”他伸手想要去摸一下她的臉,卻被女人先一步躲避掉了。
黎可可倒像是被冒犯到了,那般帶有怒色的模樣,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似的。“傅總這樣怕是不合適,再怎麼說我也是一個規矩的設計師,受邀來夏氏集團擔任首席官。初次見麵,還請您有些分寸。”
聽著她的話,男人蹙了蹙眉。“初次見麵?”
電梯裏氣壓有些低。
男人提及“黎可可”這個名字時,女人眼眸沒有半分波瀾,反而有幾分疑惑。她擠了擠眉頭,“我在電視上倒是見過您多次,我爺爺也跟我說起過您,說傅總您年少有為事業有成。”
電梯“叮——”的一聲停了下來。
門打開,黎可可禮貌地朝傅堯寒點了點頭,便提了一下裙擺走了出去。
仿佛她就是遇見了一個對她有不軌行為的陌生人,所以走得很快。
出了電梯門,黎可可迎麵便撞上夏如許。這幾年她在倫敦也經常關注夏如許,隻是正麵相逢,這還是第一次。
親眼近距離見到夏如許這張臉,黎可可不免心中鬱結的憤懣跳動了幾下。她密切注視著她,她看著夏如許臉色幾番轉變。
驚訝,詫異,惶恐,到最後的故作冷靜。
黎可可禮貌地朝她問候了一聲,“夏經理您好,我是來應聘貴公司的設計師首席官,我是Aro。”
夏如許手裏拿著一份文件,黎可可用餘光掃了一眼,那就是她的個人簡介。由於這幾年大火的Aro在任何一場珠寶展上都沒露過臉,這次寄過來的簡介上麵也是沒有照片的。
黎可可自我介紹完後十幾秒鍾,身前的夏如許才漸漸回過神。女人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故人。那股驚訝還是久久沒有消失,夏如許笑了笑,道:“歐小姐。”
而後她又看向幾步外的傅堯寒,夏如許:“阿寒,姐姐身體不舒服,你沒有跟她一起走嗎?”
“司機會送她回夏家,你不用擔心。”傅堯寒說。
夏如許看了幾眼傅堯寒,而後又掃了幾眼黎可可,話中有話地笑道:“阿寒,這幾年隻要是姐姐的事,你都事事操心著,就算她出門,你都要親自送她回家。今天好像還是頭一次,你讓司機送她了……”
傅堯寒沒有說話,隻是視線在她臉上落了一下。
這四年裏,傅堯寒變得愈發讓人捉摸不透了。一天又一天,夏如許都不太敢接近他。有時候感覺自己站在他身旁,都有一種無形的重壓。
夏如許被他掃了一眼,於是又解釋了句,“不過最近姐姐的病情好了不少,也是可以一個人回家了。時間不早了,咱們進會議室吧。”
傅堯寒“嗯”了一聲,抬腳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夏如許原本要立即跟上去,往前走了一步,卻發現身後的黎可可沒有動。她轉過身,有些疑惑,“歐小姐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