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思弦嚇了一跳,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回來的,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差點被熏吐過去。

實在是太重了,他到底喝了多少啊?

“景川?”簡思弦起不來,推了推身上的男人。

男人沒有回應,隻哼了哼,依舊沉沉的睡著。

簡思弦沒轍,隻能大力的把他推開,推到旁邊去。

然後她自己起來,坐在床上看了男人好一會兒,最後下床去衛生間打了一盆水來,給他擦臉擦身。

他身上的酒氣實在是太重了,弄得房間裏全都是酒味兒,不給他好好清理一下是不行了。

簡思弦打了三盆水,才把厲景川打理幹淨,給他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蓋上被子讓他睡去了。

真不知道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又去喝什麼酒,喝的醉醺醺的,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歎了口氣,簡思弦端著盆走出了房間,倒了水後,就去廚房給自己弄早餐了。

厲景川這個樣子不睡個幾個小時,是不會醒來的,她也沒有給他準備早餐。

吃完早餐,簡思弦出門去了小區附近的藥店,買了解酒藥回來,打算等厲景川醒來,讓他吃點兒,不然他肯定會頭痛。

這一睡,厲景川就睡到了下午兩點才醒,醒來果然頭痛的不行。

簡思弦把解酒藥和水遞給他,看著他吃下去,才問他昨晚到底幹什麼去了,好好的喝什麼酒。

厲景川沉默了一下之後,才說明了原因。

簡思弦也才知道,原來他出門,是去找厲母去了。

隻因為前天硫酸事件的幕後主使人,是厲母!

簡思弦對這個答案,並沒有感到多少吃驚和意外,承受能力之強,這一點,就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媽好像很恨我呢。”簡思弦突然笑了一下。

可不是恨她嘛,不然也不會讓人對她潑硫酸啊,隻是可惜了趙雨霏。

厲景川掀被下床,把簡思弦摟進懷裏,發誓的對她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個交代,不會讓你白受委屈,也不會讓趙雨霏白受傷的。”

“她是你媽,你難道還打算對她做什麼不成?”簡思弦並不覺得厲景川會因為她而選擇和厲母決裂。

他們畢竟是母子,她不認為母子關係,還比不上他們男女朋友的關係。

再說她也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為了女朋友,和自己親媽對上的呢。

厲景川也知道她不相信,也沒勉強她相信,反正到時候她就知道了他剛才的話是不是真的了。

“下午四點要開庭了吧?”厲景川轉移了話題問道。

簡思弦點頭,“是啊。”

“我也去。”厲景川不容置喙的說。

簡思弦也沒不讓他的去意思,自然是同意。

“好啊,你先起來吧,喝了一晚上的酒,出來吃點東西,我熬了粥,你喝一點。”簡思弦拍拍男人的後背。

男人鬆開她,乖乖的去換衣服了。

......

時間從來都過得很快,不經意間,就到了三點四十。

離開庭還有二十分鍾,簡思弦他們都提前來到了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