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有個老頭提著藥箱子從房間裏出來。
清河王一看,連忙上前詢問狀況:“張太醫,情況怎麼樣了?”
張太醫向清河王作了一個揖,說道:“王爺,請恕下官無能,公子已經沒了。”
清河王擰眉,隻是有些惋惜,並沒有多大的傷心。
清清忍不住感慨,最是無情皇家人,自己孩子,雖然可能還未成型,但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表現,著實讓人心寒。
清清暗暗地打量清河王,不得不說,這皇家的基因就是好。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五官精致,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
清河王似是察覺有人在打量他,順著視線望過來,見是自己的王妃,眉毛緊蹙,再加上心情也不好,便道:“王妃,府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失職了?”
清清連忙跪倒在地,並不辯解,因為她知道清河王一直看她不順眼,現在不過是把她當做是一個出氣筒,反正主要的錯不在她,就算是要懲罰也不會罰太重。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為-20。”
清清的沉默讓清河王有些不耐,話又冷了幾分:“季清清,本王在問你話呢?你啞巴了嗎?”
清清磕了一個頭,不鹹不淡地回道:“王爺,既然您認為我錯了,那妾身自請閉門思過,求王爺成全。”
清河王生而富貴,上至先皇,下至現在的皇上,對他都是寵得不像話,進而朝臣百姓,誰見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把他捧得高高的。
現在清清的話裏雖然在認錯,卻含了忤逆,他當即用力甩了一下袖子:“季清清,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了?”
清清抬頭,直視清河王:“王爺,妾身不敢,這是妾身的肺腑之言,如此一來,妾身就可以安心養病了。”說完,咳了幾下,提醒著眾人她還病著。
清河王尷尬了一下,剛剛清清和他說她病了,可是轉頭就忘了,現在他的視線重新回到了清清的身上,這是他第一次記住了他的這個正妃的樣子。
但見她眼如點漆,容貌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卻是清秀絕俗。
他的正妃也是有點姿色的,清河王第一次認同了這個他一直討厭的女人。
“叮,攻略目標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為-15。”
“王爺?”陳姬妾發現清河王正在盯著清清走神,輕輕地喚了一聲。
清河王回神,心裏有些懊惱,輕咳了幾聲,擺了擺手,說道:“你下去吧,既然你喜歡待在你的院子裏,那就給我安安分分地待在那裏,如果沒什麼事,以後就不要再出來了。”
清河王的話,清清沒什麼感覺,但是在場的幾位妾侍都高興壞了,她們的共同心聲是:王爺既然讓王妃以後不要出來,這不是變相的禁足嗎?一個被禁了足王妃,或許過不久就會被休棄了。
清清自然是看見了這些姬妾的表情變化,向清河王磕了磕頭,說道:“謝王爺。”
清清沒有再多待,等清河王讓她起來,她就退了出來。
路上。
小梅看著清清,欲言又止。
清清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人,就問:“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小梅再也忍不住,邊走邊說:“王妃,小梅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如果王妃你真的不能再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清清看向前方,解釋說:“小梅,我在這王府不受寵,但是還是難防姬妾的暗害,這是因為我是王府的正妃,身份不同。現在的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這樣才不會成為她們的靶子。”
小梅這才明白清清的用意,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娘娘,是奴婢錯了,奴婢以後一定唯王妃的命是從。”
清清把她從地上扶起來,安慰道:“小梅,我身邊能信的人隻有你了,我和你說這些,就是不想我們主仆之間有誤會。”
……
果然像清清預料的那樣,府裏的姬妾覺得清清這是完全失寵了,除了有王妃之名,已無王妃之實,而且她不能再隨意出門,所以都活躍了起來,各種邀寵手段層出不窮。
這些都與清清無關,她真的在她的院裏待了將近兩個月,真的如她向清河王所說的那般,再也沒踏出院子半步。
清河王向來不在意這個王妃的事,她出不出門,對他來說毫無影響,但是現在他不得不來主院這裏。
三天前,清河王如平常那般進宮請安。
清河王大名叫陳淙,是皇後的嫡子。當今皇上雖然妃嬪眾多,但是對於皇後這個發妻卻很敬重,所以清河王才那麼得寵,雖然還沒有被立為太子,但是權利卻和太子沒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