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吧。”費辰司出聲打斷了肖逸的自我安慰。
“什麼?”楚昭雪和肖逸同時疑惑的抬頭,神色不解的看著費辰司。
“按照約定時間,我們還有一個小時來準備接下來的行動。”費辰司並沒有回答他們兩個人的疑問,隻是掙紮著艱難的起身,神色沒有一絲慌亂的安排著接下來的事宜。
“你去見肖年?”楚昭雪像是才反應過來,她抬起頭吃驚的看著費辰司說道。
“嗯,肖年要的不過就是勢力和財富而已,我雖然給不了他想要的那個位置,可是我可以給他和那個位置同等的東西。”費辰司望著楚昭雪迷茫的眼神,有些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神色自若的笑著解釋。
“你能給他什麼?”肖逸也是無比吃驚,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能耐說出這番話,對方可是肖年啊,他實在想不出來費辰司手裏有什麼肖年想要的東西。肖逸看到費辰司摸楚昭雪頭發的東西,心髒不可抑製的疼了一下,這以前是隻有他才會做的專屬動作,可是現在他再也沒有立場和勇氣去做了,肖逸明白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費辰司轉過頭冷冷的瞥了一眼肖逸,並沒有去回答他的問題:“這你就別管了,我有自己的辦法。”
一想到這個男人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就打算放棄女兒不管的事,他就心裏滿是氣憤,縱然這個男人替自己照顧了她們母子倆四年多,可是這也掩蓋不了他見死不救的事實,所以費辰司的口氣並不是很好。
費辰司好不容易才撐起身子穿好了衣服,剛剛搶救過來的身體還很虛弱,因為肋骨骨折所以他每呼吸一次都伴隨著深入骨髓的疼痛。可是這一切他必須得忍著,因為自己的女兒還在危險的地方等著自己去救她,他必須堅持著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楚昭雪看著費辰司這樣她說不出來一句阻止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什麼,隻是眼眶裏的淚水早已經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為什麼她費勁心機躲了這麼久的男人到最後還是會這麼義無反顧的去救女兒。
她現在覺得以前可能是自己對費辰司有些地方的確存在一些誤解,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這個男人根本不舍的傷害她和女兒半點,以前他用女兒威脅自己,也頂多就隻是嚇唬而已,是她被氣憤衝昏了頭腦才誤會了費辰司。
楚昭雪現在真的是懊悔的要死,要是時間可以重來一次的話,她一定不會再去阻攔這個男人和女兒之間的來往,父女之間親近的天性自己不該去阻攔。
費辰司低頭看見了楚昭雪一張糾結的陷入沉思的小臉,像是猜到她再擔心什麼的,有些溫柔的笑著低頭捏了捏她的臉。
“別擔心,我一定會把然然完好無損的帶回來的。”一如既往冰冷的音線,可是在此刻聽起來卻是那麼的迷人。
楚昭雪使勁點著頭,她想回答費辰司,她想和費辰司說好多好多話,可是話到嘴邊就隻剩下了哽咽。能做的也就隻有一個勁兒點頭讓他放心,楚昭雪看著費辰司吃力的下床想起他剛剛才被搶救過來的身子,淚水越發止不住了。
明明就和自己一樣都是血肉之軀可是卻偏偏要咬著牙堅持著,為的就是好好的帶女兒回來和自己團聚,這個男人發起狠來那麼討厭溫柔起來又讓人無所適從。楚昭雪什麼都做不了隻能看著費辰司艱難的下床,穿上鞋子,明明臉色蒼白的跟白紙並無區別可是臉上胸有成竹的樣子卻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楚昭雪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仿若神坻一般主宰著自己的世界。
費辰司剛下床才發現這個女人又哭了,蒼白的唇角有些無奈的勾了勾,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這女人有這麼愛哭鼻子。明明就已經足夠讓自己驚豔的一張臉,哭起來委屈的梨花帶雨模樣更讓人把持不住。
等他回來了可得好好說說楚昭雪這一點,以後絕對不可以在別人麵前哭,要哭也隻能在自己身子哭,她這幅誘huò的模樣費辰司可舍不得讓別人窺探了去。
費辰司伸出手有些溫柔的為楚昭雪拭去了淚水“別擔心,好好照顧自己,等我帶然然回家。”
“好。”楚昭雪懂費辰司的意思,他說的不是等他回來,是等他回家。是回中國,是他們倆還有然然一起回那個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