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霖怡不想讓這片淨土染上一絲血腥,手中匕首緊了緊,最終還是收回了袖中,五根金針閃著擇人光芒出現在她掌心之中,黑色稚嫩的小臉上揚起一個淡淡的冷笑,她劉霖怡可不是隻會用匕首殺人。
微抬眼臉,看向離自己最近的那人,那人先是一愣,眼前似有精光一閃,他堪堪抬劍去擋,卻還是慢了一步,身體軟到在地時,眼中黑色的光芒已經褪去,變成了一片無聲的灰色,到死他也不知自己竟是如何死去的。
周圍之人見劉霖怡這般輕易就殺死了一人,全都是一驚,隨即眾人秉著先下手為強之念,手中兵器紛紛朝劉霖怡招呼了過去。
這些人是如何找到這裏的,劉霖怡不知,可是就看他們這般赴死的勢頭,劉霖怡心中明了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了,於心中冷笑,派些雜碎來,張晴悅,你真當我劉霖怡是軟柿子麼?
劉霖怡所猜不錯,這些人就是張晴悅派來殺她的人,不過同白天在街上截殺迎親隊伍的人又不是一批,那些人是攪亂池水渾水摸魚的菜,而這些人不過比那些人好上那麼一點。
若不是……若不是不想玷汙了這片林子,一盞茶的功夫劉霖怡就可以將這些人全都斬殺在此。
揚手將手中銀針縱去,腳下一點往左偏去,堪堪躲過那要將自己左臂砍下的刀鋒,右手一抖,一把銀針毫不留情的射向那人的胸腹,‘叮叮’兩聲輕響,劉霖怡便聽到一聲悶哼聲,隨即就是肢體倒在地上發出的聲響。
麵前還有三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一個手持軟鞭的女子,還有一個卻是半高的孩子,三人見那飄忽的如同鬼魅般的女子輕而易舉又殺了一人,眼神相交間時都有隱隱懼意,但是三人卻咬牙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哼!這麼想死麼?”難得劉霖怡竟還有閑情逸致的聊天,隻是這話一出口,那圍著她的三個人卻全都是麵上一寒,手中刀劍軟鞭一繃,一副定會同她同歸於盡的架勢。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等身葬再此,可我千葉堂定不會放過你,到時你也不過比我們晚些時候下來罷了。”那黑衣包裹著玲瓏身子胸口一陣劇烈的起伏,那手持軟鞭的女子冷冷的開口說道。
“千葉堂!”劉霖怡想不到這些人竟然都是千葉堂的人,隻是這話不過是順著那女子說出來的,說完眉眼一勾,明明是一臉還沒有化開的稚氣卻因這一勾間,軟魅而絕色,“你們不配葬在這裏。”
一字一頓說的極慢,胸前鼓噪之意好似也隨著這八字而尋了出口,冷冽如風雪一般吹在三人臉上。
手中再次灑出一把銀針,這一次劉霖怡的動作猛烈的如同猛虎,不過片刻那銀針就已經到了三人麵前,裹著白色玄氣的銀針竟是從三麵攻來,頭頂、胸前、腹部。
那鶴發童顏的老者手中握著一柄拂塵,見那銀針詭異的朝著他的頭頂襲去,抬手輕若無風一掃一卷就將銀針卷入拂塵之中,然後拂塵衝著劉霖怡猛的一抖,那細小的銀針便如來時迅猛的奔襲而回。
然而就聽的叮的一聲細小聲響,胸口一痛,低下頭看去,就見胸前插著半寸長的銀針,再抬起頭來看去,一旁手持軟鞭的女子同樣大睜了眼睛看向自己,她的腹部插著一枚細小的銀針。
劉霖怡不再理會那兩具倒地涼透的屍體,轉而目中流露出一絲興趣看著另一旁穿著粗氣一臉恐懼之意看著她的半高孩子,那個孩子此時眼中滿是驚懼,好似嚇傻了一般怔愣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她,連手上遮擋的動作也頓在半空中。
素手一轉,那藏在袖中的匕首悄然滑入掌中,劉霖怡微微垂著頭眯著眼睛看著那依舊定定不動的孩子,心中卻警惕了起來。
即便隻是一個嬰兒在此,劉霖怡也絕對不會放鬆下來,本以為這個孩子不過是仗著比她還要快上幾分的速度才能活到現在,不過以剛才他那生死之際阻擋的姿勢,這孩子原來才是隱藏在眾人之中的高手。
眼看著劉霖怡的姿勢從剛才的閑適變的認真了起來,那剛才還‘呆傻’的孩子卻突然笑了起來,紅嘟嘟的嘴角扯開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更顯可愛。
“果然不愧是可以讓本座出動的目標,你很強!”一臉稚氣說出口的話卻是老成而淩冽,身上自信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忽略他那一臉的稚氣。
劉霖怡看著那孩子不語,眼神淡淡,一如在看一個胡鬧中的孩子。果然那上一刻還神采飛揚的眼神立刻陰沉了下來,嘴角的笑容變的危險起來,“哼,別以為你不說話本座就會放過你,現在你就算是跪地求饒,本座也會讓你體體麵麵的下去陪本座那些手下。”
本座!果然還是個孩子,即便武功修為比他手下的人都要高,心性陰毒卻也依舊稚嫩,又怎麼能鬥得過活了兩世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