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得他話音剛落,從門外急速的閃過來一道黑影,二話不說就淩厲的奔向劉霖怡。
在那人影未曾到來之前,劉霖怡左右手同時出手,分別推開了擋在自己麵前的孫、楊兩人,雙掌之上乳白色的氣體激射而出,迎麵對上了那飛來的身影。
‘砰’的一聲輕響,劉霖怡退後兩步,那還尚在空中的身影也跌落了下來,麵容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其貌不揚的一個男子卻有著凶煞之氣,他臉上從左側眉骨橫過鼻梁到右側耳垂處有一道刀疤,看著很是駭人,更不要說他那雙眼睛,猶如猛獸的眼睛,冰冷、陰沉、伺機而動。
“嗬,當真以為我不過是個軟柿子嗎?”劉霖怡放下了擋在麵前的衣袖,麵紗被那人扯了下來,一放下遮擋的衣袖,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看到了那麵紗下的臉,不禁都是渾身一震,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在場眾人腦中不約而同冒出四個字,絕世無雙。有人曾形容裕古城煙柳花魁是肌膚賽珠雪,娉婷美人絕。可是再看到麵前這人時,眾人隻覺得那花魁就好似是被人扔在了泥濘之地任意踐踏的殘花一般。
賴程兩隻眼睛死死的看著劉霖怡,若說剛才他不過是想將那女子搶入府中玩一玩,那麼現在他腦子裏的念頭就全都是,一定要將這女子鎖起來,鎖在隻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所有人看著她都傻了眼,隻除了同她一起來此的孫、楊兩人,以及她對麵那凶煞的男子還有賴明。
孫、楊兩人自然不必說,早已經見過了劉霖怡的麵容,雖然依舊時不時的會看著她發傻,卻總是被她那冷冰冰的眼神給看了回來。賴明同樣驚豔劉霖怡的美貌,卻隻是怔愣了片刻就回過神來,劉霖怡早已經知道他是個老狐狸,他的表現無可厚非。
可那凶煞之人卻是絲毫也沒有被她的美貌所打動,看著她瀟灑的垂手而笑,全身都緊繃了起來,隻有他看到劉霖怡那帶笑的臉上,眼底卻繚繞著絲絲的寒氣。
盡管他做足了準備,可是當劉霖怡開始動的時候,他凶煞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別的表情,驚駭!
兩人相距十米的距離,可劉霖怡卻隻用了兩秒鍾的時間就來到了他的麵前,手起似刀,瞬間砍上了他的肩頸,若是被砍中,即便不死,他也一定會修為盡失。險而又險的一個側身,雖然躲過了劉霖怡那致命的一擊,卻依舊被她的手刀掃中了肩頭,火辣辣的一片疼的一如曾被人砍在臉上一般。
這一刻,那凶煞之人也惱了,手在腰間一抽,就聽得唰的一聲,劉霖怡如一塊棉絮般往後飄落,一同落地的還有一縷黑色的長發。
“不要殺她。”賴程被那凶煞人的一劍嚇的大喊一聲,可他喊的慢了些,兩個一同落地的身影又瞬間騰空而起,醫官館本就不大的房子因為兩人玄氣的迸發,也立刻搖搖欲墜。
一連串的叮叮當當的聲響從上傳來,速度極快的兩人身影都有些飄渺,下麵一眾看戲之人隻能從那一片白色和一片黑色來分清兩人是在左在右,別的就再也看不出什麼了。
兩人的纏鬥並沒有用多久就分出了勝負,當眾人看著那一身白衣勝雪,身姿飄渺似仙的女子腳踩著那黑衣男子的背落在地上之時,竟全都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那凶煞之人並沒有死,卻成了一個血人,他手中那從腰間抽出來的軟劍此時正在劉霖怡的手中把玩著,而他的肩胛骨處,一柄黑色的好似沒有刃的匕首狠狠的將他釘在了地上。
血不停的從他身體裏流了出來,慢慢的暈染了醫官館的地麵。劉霖怡把玩了一下手中的軟劍後,手上一抖,劍身上的血便抖了個幹淨,那原本剛硬無比的劍也瞬間變軟,也不在乎那劍身上是否還有血,手上又是一抖,那軟劍已經纏在了她的腰上。
一早在賴明到來後就躲到他身後的醫官見劉霖怡收了軟劍後,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語氣很輕很涼的道:“你還有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若是不交出藥草,恐怕自己也要同地上這人一樣了,胖醫官聞言渾身一抖,看了一眼麵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賴明,猛然間啊的一聲帶著一身的血就直直衝向醫官館的後庫。
“當然,你還有兩盞茶的時間,若是你手上還有人,不妨再叫出來,隻要打得過我,或者能殺了我,你就可以不去準備。”這話是衝著賴明說的,她的話裏沒有威脅,可聽著句句又都像是在威脅。
賴明看著那帶笑的麵容,老臉一抽,終是軟下了語氣道:“藥草本官可以給你,可是鹽、糖卻隻有一半。”
“嗬嗬,我不要討價還價,隻要照我的話做,你就可以保住你腦袋上的烏紗帽。”劉霖怡一臉不用打商量的表情,話語更是堵的賴明差點一口氣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