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劉霖怡轉過身來看著那雙溫潤中帶著一絲焦躁情緒的雲奇清,淡然開口道:“或許從開始我們就錯了,他們的毒是潛伏在身體裏的。”
這種情況想來雲奇清定也是常見,隻見他驀然大睜了眼睛,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劉霖怡的手拉著她往外走去。門外零零落落站著幾人,見他們二人走了出來,於是立刻全都圍攏了過來,但他們還沒有上前走上兩步,就發現剛才還在他們麵前的人此時已經不見了人影。
出了村子,東頭十裏之外處有一株兩人合抱的大樹,大樹下有一口井,井不深卻也足有七八米。此時消失在眾人麵前的劉霖怡和雲奇清就站在這口井旁邊看著綠油油水汪汪的水井。
“奇清,怎麼樣?”劉霖怡堂堂國際範殺手,所到之處無不是燈琉璃盞,豪華奢侈到無以複加,對此她猶如看破紅塵的老僧一般毫不在意。可是這仿似穿越般的水井,她倒是第一次見到,而且這古代的藥理她懂的不如雲奇清多,自然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隻見雲奇清低著頭看著那口井良久,眼眸映著幽幽井水更顯溫潤如水,隻是如今這水卻剛硬的仿似即將凝結成冰。聞言,雲奇清伸出手指了指井口道:“霖怡,你不覺得這口井太幹淨了嗎?”
順著他的手所指之處看過去,一汪綠油油的井水好似一塊墨玉一般,得了提示,劉霖怡很快便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一口老井卻好似剛剛挖成的一樣,水麵井壁上光滑無物,這分明就很不合理,隻是剛才沒有在意,原來這處井水竟是這村民感染瘟疫的源頭。
兩人回到村子裏的時候,建安村的村民正由村長領著堵住村口,同那安坐在馬上的人對峙,一眼對上那同樣發現她的人,目光中驀然爆出的一樣光彩讓劉霖怡忍不住沉下麵色。
“發生什麼事了?”耳邊雲奇清的聲音輕淡揚起,音量不大,卻足夠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隻見他修長身姿挺拔,卓然而立,風卷著白袍衣角輕揚,玉麵星眸,整個人乍一看如一塊溫文暖玉,一笑清風若水,氣質玨玨。
雲奇清邊說邊向前跨了一步,看似隨意卻將賴程的目光遮擋了幹淨。哪知,那賴程不止沒有收斂目光,反而在看到雲奇清的瞬間那眼中的占有欲更為強烈。
身後的呼吸之聲都似無物,雲奇清轉了半個身子,一把抓住了那隱藏在袖中的纖細手腕,眼角掃了劉霖怡一眼。垂著頭的女子,隻能看到她秀挺的鼻梁,以及嫣然嗜血般的笑。
“來著何人?”建安村的村民看到雲奇清和劉霖怡的到來,立刻一副以兩人為尊的態度,不得已雲奇清隻能再次沉聲開口。
“裕古城城主之子。”賴程端坐在高頭大馬上,一身錦衣玉袍將他偽裝成一個大家公子的模樣。
建安村村民聽聞他報上自己的名頭,立刻相互看了彼此一眼,接著便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在場之人,除卻賴程身後帶來的數人,就隻有雲奇清和劉霖怡未跪,一個視將官與無物,另一個恣灑天下而人人向他求命。
兩人同樣白衣勝雪,衣袂翻飛一副仿若隨時可乘風而去的仙人之姿,惹的那馬上的大家公子差點露出了真麵目。
“大膽,見了城主公子,你們二人為何不跪。”賴程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看著麵前兩個同樣絕色的美人,還未曾說話,身旁就跳出來一個邀功的幹瘦小廝,一臉凶神惡煞的上前,煞有其事的喝道。
“公子恕罪……這二位不是我們村子裏的人,不知規矩,還望公子海涵。”小廝一句話驚了眾多建安村的村民,村長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雲奇清和劉霖怡兩人傲然之姿,嘴巴裏立刻苦了起來。
“多嘴!”急急忙忙叫自家老爹派了侍衛給自己後,就匆匆趕了過來,卻沒想到這裏不止有大美人,就連美人身邊的男子也是不遑多讓。他正喜滋滋的看著美人,暗想過不了兩日就能將這兩人左擁右抱的摟在懷裏,春夢無限呢,哪裏想到身邊的狗腿子竟然在自己耳根子旁大吼大叫。
賴程一臉不善的看著身旁的小廝一眼,哪知那小廝也是個極沒有眼力勁,一心想著邀功,根本沒有想到賴程說的是自己,隻以為他在說那村長,於是抬起一隻腳就朝著村長的胸口踹去,口裏還嚷嚷著:“多嘴,我們少爺的身份在這裕古城誰人不知,也就你們這些鄉野村民……啊!”
“鄉野村民也要好過不要顏麵,幹為別人胯下之狗的人。”伴隨著那幹瘦小廝如同排骨一樣落地的聲音,場中揚起一個平淡的聲音。
白色娟紗覆去了半邊的美顏,一雙細長的眼睛因為眯著而再次拉長,無端生出一絲極為妖異的美感,當然若這美人不是輕描淡寫的一腳就將一個人踢飛了幾米遠,到不複美人之名,但是現在眾人看著劉霖怡的目光不止是豔羨,還有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