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劉霖怡關上木門,房間內那雙幽若的眸失落地看著木門,他苦笑,黑夜中隻剩他一人,天空的烏雲也隨著時間而消去,雨後的雨滴一點一點地滴落在地上,濺起了水花,漣漪蕩漾開來。
果然你還是走了……
劉霖怡跳過屋瓦懸梁,向著城內那座最宏偉的地方前去,新仇舊賬她劉霖怡一並還!
賴程顛簸在路上,就算下雨也不停歇直往唐古山,山的周圍是幾尊佛像,佛像手裏的動作千變萬幻,佛像前麵是一座宏偉的寺廟,寺廟一片寂靜昏暗,跟白天有很大差別。
白天人來人往,添香火拜佛的人特別多,可到了晚上這裏有一種詭異的氣氛。
“走走走。”賴程催促著賴福,將賴福拉到了前頭,點上燈籠小心翼翼地往寺廟內走。
“少爺不如……我們不去了吧?說不定那李道德已經死了。”賴福後怕地說,見過了雲奇清的厲害後,他現在對這種有危險性的地方感到恐懼,那黑暗中就想有一雙眸在盯著他一樣,讓他膽戰心驚。
“走?走去哪,快走,我一定要讓那賤人跟那小白臉跪在我麵前求饒!”賴程拍了一下賴福的頭咬牙切齒說道,搶過賴福手上的燈籠,將賴福推向了後頭。
“膽小鬼,不敢我自己來!”賴程瞥了一眼賴福瑟瑟發抖的樣子,一臉鄙夷。
虧他還是我們賴福的管家,關鍵時候掉鏈子!
賴程心裏也是沒底,不說那李道德還在不在,就算在若是拿著翡翠玉佩他不承認的話那也沒用。
賴程在賭的就是李道德還有一點義氣會幫他忙,可僅僅一點罷了。說到底就算一點兒他也要去試試!
“高人高人在麼……”賴程衝著廟內喊著,可回應他的是周圍的鳥兒拍著翅膀離開了,落葉沾染泥土,雨後的土壤帶來芬芳,回音傳遍整個廟內可依舊沒聽到其他聲音。
“李高人在麼?家父乃賴明,今日有難,特地攜翡翠玉佩來見李高人!”賴程繼續喊道,從懷裏掏出了翡翠玉佩,才剛拿出眼前一黑影而過,一陣狂風,賴程手上的玉佩不見了。
黑影坐在廟內的佛像前,賴程則站在正前方,當賴程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將燈籠往上提,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他一身破爛黑衣,頭發根雜草一樣幾年沒搭理過,胡須長到了胸口邊,渾身臭惡味就像從垃圾堆內出來的一樣,他雙眼閉著一副高深莫測樣子。換做以前賴程連看都不會看這人一樣,可如今這樣的人卻成了他的能抓住的浮木。
他長滿老繭粗糙的手摸著玉佩的刻紋,蹙眉一會兒才道:“哼,竟然真來找我了!”
聽這口氣甚是不屑,賴程也是配合著笑了起來:“嘿嘿,還望高人能出山助晚輩一臂之力。”
李道德將玉佩收入了破爛的衣內,甩著發白的袖子哼了聲:“說吧,什麼事!”
“嘿嘿,晚輩希望高人出山幫晚輩教訓一小娘子跟小白臉!”賴程見李道德問話,連忙搶著說,生怕李道德不耐煩。
“哼,連兩個小娃子都搞不定,虧你爹還是城主。”李道德又不屑說道,賴程的心裏可極為不好受,若不是十幾年前那個饅頭,還有今日的李道德嘛?這忘恩負義的狗屁東西。
“哎喲高人,你可不知對方野得狠,莫說是我,連我爹……連我爹都被他們給……”賴程掩麵痛哭,幾聲抽泣,惹得李道德嗬斥:“哦,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賴福到此時才反應過來,可他上瞧下看都看不出那種感覺,在雲奇清眼前,他充分感受到威脅還有死亡的招待,可在李道德身上,賴福隻覺得發慌,心裏頭並沒其他感覺。
這讓賴福不由得想到,莫非雲奇清的修為比玄宗還高?若是那樣那可不是動不得的程度,而是壓根不能動的程度。
這大陸內幾百年才出幾個玄宗以上的修仙者,何況看雲奇清的年紀最多十七八歲,怎會有那麼高的修為,想到這人賴福不禁脊梁發冷,看來他要想個法子離開以免遭殃。
“哎喲李高人啊,對方何止兩把刷子,就那女的一把手就將玄靈九層的人給打得落荒而逃,還狂妄自大揚言說……說……”賴程神色難看,瞄了一眼李道德的模樣又欲言又止。
“那小女娃說什麼了?”李道德不屑地說,玄靈境界的人對付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可他忘了當初的他也是突不破玄靈的瓶頸而在第九層浪費了幾年時間,閉關十幾年,他剛突破玄宗初層,想來這小地方也沒人能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