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水露滴落,秋風拂過為劉霖怡帶來一絲清涼,越是冷的天她越喜歡,比起春夏的蟬鳴鳥叫,她更喜歡冬日離的蕭條,這好像就是她自身般,可她再冷也冷不過雲奇清身上的溫度。
奇清,我知道你一定沒事的。
劉霖怡坐在禦花園的八角亭中,隻聽見不遠處有人彈奏著曲子,琴音悠揚忽而變得如暴風雨般猛烈,似乎有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般,曲子再換,忽而又變得輕柔讓人忍不住隨著步伐而變。
“真不知道是誰在彈琴,還彈得如此微妙唯俏,喜兒這輩子可沒聽過這麼好聽的琴呢!”喜兒沉浸在琴音中,閉著眼正隨著琴聲走著,而劉霖怡隻是輕笑,她跨在欄杆邊,看著清澈水底下的魚兒在遊動,似乎連魚兒都聽得懂這曲子,在水裏興奮地擺著尾巴遊來遊去,掠開了一條條水痕。
“小姐,您難道不喜歡這曲子嗎?”喜兒見劉霖怡沒有任何表情問道,她就不信了這麼好聽的曲子,劉霖怡會不心動。
“喜歡,很喜歡。”劉霖怡淡淡說道,可誰都看不出她是真喜歡還是說笑的,喜兒也不在接下去,靜靜地呆在劉霖怡麵前沉浸在曲子裏。
今日便是南宮皇帝的壽宴了,來的人都是一些大門派還有其他國家,其中包括月麗國,但南宮楚離卻沒告訴劉霖怡,他怕劉霖怡會見到慕容易天,若是見到他,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樣的情愫呢?
劉霖怡靜靜地看向天空,雲奇清不再的時候,她喜歡上一個人安靜地看著天空,這樣似乎就能看到雲奇清在身邊般,劉霖怡還沒想完,琴聲錚的一聲響起,一條弦斷了,打斷了劉霖怡的思緒,劉霖怡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有一股殺氣從琴的方向湧來。
劉霖怡從椅子上跳起,拉著喜兒往其他地方逃去,她能感覺到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就算是對方的對手,帶著喜兒無疑是個累贅。
“啊,小姐怎麼了?”喜兒不明白情況喊道,她隻覺得腳下就跟踩著雲朵一樣快速飛奔,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在走動。
喜兒的話剛說完,隻見後麵有一道快速閃電的影子追上,還沒看清楚模樣她便踏著凳子再輕輕一躍,動作輕鬆,似乎在玩貓捉老鼠般,而劉霖怡就是她要抓的老鼠。
紀紀夕將喜兒丟開幾米,衝著喜兒喊道:“快跑!”
喜兒呆呆地看著劉霖怡,連忙點點頭,腳底抹油般去找南宮楚離了,現在隻有南宮楚離能救得了劉霖怡了。
劉霖怡站在影子麵前,雙手張開接住了影子一掌,影子後退幾步,劉霖怡才看清楚偷襲之人的模樣,杏仁臉,雙眼如秋波般迷人,身著紫煙琉璃衫,鬢上插著翡翠琉璃簪,長發垂落,唇如薄櫻,就算是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擋不住她原有的魅力,劉霖怡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子很美,若是身上的殺氣消散,定是個小家碧玉的女子。
這一看,劉霖怡便知道是誰了,這皇宮內除了一人敢這麼放肆,在宮內大開殺戒的人,隻有一個,那便是陳美靈。
早聽說陳美靈的傳聞,劉霖怡也不否認這女子確實擔當得氣傾國傾城四個字。
“還不賴,隻可惜隻是玄靈而已。”陳美靈不屑地說,可眸中還是警惕,就算對方是玄靈也不能小看對方,大意則會害了自己,這是她師傅說過的話。
“玄靈是玄靈,可卻不知道陳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呢?”劉霖怡冷冷地說,以她現在一對一的情況,打起來她也不輸給陳美靈,所以她有足夠的資本跟對方談。
“沒什麼意思,早聽說離哥哥帶了個女人回行宮,靈兒隻是想見識見識這女人如何而已,事實證明,離哥哥的眼光還稍微差了點。”陳美靈高傲地說,她說的沒錯,沒有強大的修為跟靠山,憑什麼站在南宮楚離旁邊呢?他將來可是龍雀國的皇上,決不能讓個不明不白的女子左右他決定!
“或許是差了點,可這與我何關?”劉霖怡偏著頭冷聲問道,她已經跟南宮楚離說的很清楚了,她是不會當他的太子妃,也不會一輩子在皇宮內的,何況她根本不愛他。
“哼,別仗著離哥哥喜歡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可別忘了我才是南宮家認定的太子妃。”陳美靈囂張說道,可也不放鬆警惕,若是剛才還好,現在陳美靈能夠感受到一股冷冽的氣侵入她體內,這裏隻有兩個人,除了她便是劉霖怡了。
“若是這樣,還是麻煩陳二小姐管好南宮楚離吧,在霖怡麵前說可沒有什麼用處,我不是南宮楚離。”劉霖怡的語氣比剛剛更加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