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怕疼的他直打哆嗦,那刺客下手也真夠狠的,完全不給他留點活口,如今宋白想起當時的情況,若是不是南宮楚離來的快一步,指不定他老娘不是在他麵前哭了,而是在他的墳前哭。
“看吧看吧,你以後可要長點記性,可別忘了你爹是怎麼教你的,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宋老娘一副教著孩子的麵孔說道,宋白雖然不是她十月懷胎生的,可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將他當成親生孩子般疼愛,怎麼舍得讓對方受半點哭呢。
“知道知道,下次我一定打不過就逃!”宋白應付地點點頭,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
“下次,還有下次?要有下次老娘我直接去找皇帝說事!”宋老娘拍了拍大腿說道,端著藥碗邊念叨邊走出去了。
宋白無奈地笑了笑,宋老娘不是好惹的,當年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可她卻代替父親上了戰場,替父征兵,女扮男裝不知受過了多少苦,可又一次卻在戰場上被擒住了,若不是宋老爹將她救出來,恐怕她早就死了。
本以為宋老爹沒本事壓住宋老娘,卻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宋老娘娶回了家,從此宋老娘性情大變,變得溫柔賢淑,也喜歡吃宋老爹的醋,最終宋老娘隱姓埋名到了龍雀國跟宋老爹一起。
現在宋白最擔心的是宋武的事情,還有宮內那事兒,他現在最恨的就是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若是這樣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出幕後凶手了。
南宮楚離回宮後就往鳳欒殿去了,不為其他,而是南宮皇帝派人通知他陳美靈醒了,於情於理,陳美靈是為他而受傷的,他理應去看一下情況如何。
而劉霖怡則坐在梨花院中,似乎從來宮內開始,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梨花院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能在這裏感受到寧靜。
“不知劉姑娘在看什麼呢?”身後傳來了一女子的聲音,劉霖怡回頭而望,還是那身熟悉的巫女服,長發用紅繩綁住了,前麵留著幾縷墨發,身穿著白衣下身則是紅色的,看起來似乎與眼前的場景格格不入,但劉霖怡卻覺得這樣的女子很特別。
巫白張身邊沒有巫哈薩在身邊,而是隻身一人,她一邊盈盈而笑,邁著小步往劉霖怡的身邊走來,雙眸掃視了劉霖怡旁邊空缺的位置,明知故問道:“不知這裏可有人坐?”
“大祭司請坐,不知大祭司找霖怡何時?”劉霖怡單刀直入地問,她知道巫白張跟她都不是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事直說更來的痛快些。
巫白張顯然沒預料到劉霖怡會這麼直白,她啞然失笑,用手遮擋了薄唇道:“昨日見麵,白張便知劉姑娘不簡單,今日隻是想來看看罷了。”
“不簡單?霖怡有什麼不簡單呢?不過是個活在這世上,掙紮求生的小女子罷了。”劉霖怡冷聲說道,似乎對巫白張的話不感興趣般。
若是放在其他人眼裏,隻會覺得劉霖怡這態度是對神的褻瀆,因為巫白張便是神女的象征,連南宮皇帝都要敬佩幾分,可在劉霖怡這裏卻失了效果。
巫白張並沒有預料中那樣生氣,而是開懷大笑,似乎好久沒有這麼笑過般,她笑了很久才停下來,雙眸眯成一條線看向劉霖怡有了些好奇:“劉姑娘是個很特別的人,可否請劉姑娘將手交給白張呢?白張想為劉姑娘算一卦。”
劉霖怡挑眉,見巫白張興致極好也沒多說其他,便將手伸到巫白張麵前,巫白張的手搭在了劉霖怡的手上,卻感覺到一陣冰冷侵入了她的皮膚中,讓巫白張有些奇怪,為什麼才秋天,就有人的手冷成這樣呢?
這讓巫白張想到了那些躺在棺材裏的冰冷沒表情的屍體,可劉霖怡卻是個大活人。
巫白張閉眼,另一隻手蓋在了劉玉夕的手上,如櫻桃般的小嘴蠕動著,不知在念著什麼。劉霖怡看著巫白張的模樣,隻覺得就像大街上替人算卦的半仙,可無論巫白張算出來的結果是什麼,劉霖怡都不會相信。
因她不信神,不信魔!一切皆有心生!
巫家子嗣世世代代都有一種能力,這是龍雀國內家喻戶曉的事情了,他們為整個龍雀國而祈福,卻從沒有人親眼見過巫氏的人,似乎認為對方是個謠言傳說,可正是這樣的傳說讓整個龍雀國安逸無憂。
巫家子嗣的能力便是接觸到一個人後能預料到對方未來會發生的事,或者過去,這可以說成是竊取,以前則會用這種法子找出一些凶手,可如今隨著巫家的隱秘,漸漸的便沒人用這法子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