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直接......”暮泰山不敢說,隻看著知畫。
知畫倒是淡淡地道:“若打不掉,生出來掐死就是。”
暮泰山連忙附和,“是,掐死就是了,畢竟見不得人的。”
“我先掐死你,好嗎?”
暮芸汐怒火蹭蹭蹭地往腦門上竄,也顧不得暮泰山是她名分上的爹了,直接拿了桌子上的杯子就砸過去。
“身為男人,你沒有半點擔當,你還是不是人?
祖父當初偏袒你,把侯爵之位世襲給你,你呢,賣這個女兒賣那個女兒,最後連你自個都賣掉來保住所謂的富貴,如今為了脫罪,連還沒出生的孩子都想要掐死?”
暮泰山低著頭,不敢做聲,倒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因為暮芸汐現在的身份,他不敢回嘴。
知畫沒聽到他回嘴,也猜到他那個慫樣,又諷刺地笑了起來。
暮芸汐怒氣未消,聽到她這樣笑,冷冷地道:“你這笑聲倒像是在看笑話,這孩子我至今不確定是不是我父親的,就算是,你以為光是他錯了?你沒錯?聽雪黎郡主說,你自從到了白雲觀,就一門心思想要弄掉這孩子。
怎麼?千方百計地要懷個孩子,到最後沒利用價值就要打掉甚至要掐死,天下間怎麼會有你這種狠心惡毒的人?跟你說羞恥,都侮辱了羞恥這兩個字。”
“你又高尚到哪裏去?”知畫冷道,“你以為你當初的手段就不卑劣了嗎?是的,如今秦王喜歡你了,不計較你以前犯過的錯。
可細細想一番,你和我有什麼分別?唯一的分別在於常王沒有愛上我,而你得逞了而已。”
暮芸汐冷笑,“我再卑劣,也沒害其他人,這些廢話不說也罷,我先命人送你回白雲觀,也會給你保胎丸讓你平安生出孩子,
孩子出生之後,我會叫人帶走,你養好之後,就送你回南疆。”
說完,她站起來對暮泰山道:“你跟我來。”
暮泰山站起來走了兩步,忽然回去拉住知畫的手腕,搶回他剛才給出的一百兩銀票。
“合著你是算計了本侯的。”
知畫氣得摸了一個杯子砸過去,“臭男人!”
暮泰山把銀票揣好,這一百兩銀票如今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官位也沒了,自然就隻能跟銀子親了。
暮芸汐帶他進了書房,暮泰山進去就急忙道:“女兒,這事你處理得不妥當了,如果要送走她,現在就送走,別等她生孩子了,這孩子生下來是個禍害。”
“所以,這孩子的死活,你是不管了?”暮芸汐冷冷地道。
“這孩子未必是我的!”暮泰山神色一僵,“當時裕王說她是裕王妃的表姑,至今未嫁,極思慕男人。
我覺得她可憐才陪了她幾個晚上,算是做了好心,誰想到好心會做壞事?真不能做好人的。”
“做好人好事?”暮芸汐刷新了對無恥的認知。
送錢走後門,賣女兒找靠山,陪女人拉關係,如今還要殺自己的孩子,暮泰山這種人,如果真給他點承諾,叫他拿祖宗的骨頭去熬湯他都會願意。
暮泰山卻繼續道:“這件事情,我本來也不是太願意的,那知畫有點醜,就是看在裕王的份上,陪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