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母妃,您也去休息吧,兒子在這裏陪著她。”裕王胡亂地點了下頭,眼睛卻一直看著床上的裕王妃,茸明丹下去,好歹也緩得兩三天,但他就是想一直守著。
聶貴妃見兒子如此關心媳婦兒,倒也欣慰,都說皇家薄情,他的兒子,縱然有野心,可卻是個愛妻子的好男人。
第二日,暮芸汐和廣王一道去了京兆府。
推倒魏妃的兩個嫌疑犯,裕王妃和那個丫鬟都遭到襲擊,裕王妃因為有茸明丹暫時吊著一條命,丫鬟已死,嫌疑就全洛落得了裕王妃頭上,而又有口證,指向魏衡是凶手。
魏衡昨日有些暴躁,今日必須得好好盤問,一切按照規矩來。
否則耽誤了時間,恐會生變。
魏衡昨日還威風凜凜,如今杖打了三十,又在京兆府的地牢裏住了一晚,狼狽得很,仿若霜打的茄子,焉了。
見暮芸汐和廣王來到,他撐起身子,吹著胡子辯道:“本侯沒有做過,本侯雖凶悍,卻也不至於拿個女人撒火出氣,汐夫人,您一定要查明真相啊。”
暮芸汐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之後,看著他咕嚕咕嚕地喝了一杯水,才道:“侯爺,昨日之事,不是我與廣王教訓你,實在是侯爺遇事衝動,先是當麵與裕王爭執,隨後又與廣王動手,侯爺是有幾個腦袋?”
魏衡知道自己衝動了,卻嘴上依舊不饒人,“本候這般被人誣陷,自是心頭憋著一口氣。”
“都這會兒了,已經叫人抓著了把柄,什麼也別說了。”廣王沒好氣地道:“案子如今移到京兆府,你放心,你若沒做過,本王也不會冤枉你,你說說當時你去冷宮的詳細情況。”
魏衡爬起來想坐著,殊不知屁股一碰到床板,就疼得他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狠狠地罵道:“天殺的,要是讓我逮著凶手非揍一頓不可,還敢誣陷本候?”
“侯爺昨天要是冷靜一點,沒有觸犯規矩,也不至於挨打得了,你就趴著吧。”廣王見他疼得呲牙咧齒的,實在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個豬腦子,守衛南疆立功,也就是堅守勇猛了,若真論心機計策,真沒他什麼事。
魏衡哼了哼,趴在長凳上,發了一頓牢騷之後,在開始說了起來。
師爺也在一旁記載。
“本候昨日的確是衝動,聽到妹妹出事,心煩不已,跟裕王爭吵了一頓,本侯都想動手揍他的。”
說到這裏,魏衡看向廣王,“後來王爺你將本候拉去禦花園,讓我在禦花園裏冷靜冷靜,本侯心裏頭有氣,又擔心魏妃,隻是也不敢去皇家園林了,怕惹皇上生氣,就一個人在禦花園裏頭吹吹風,好叫腦子清醒一些。”
魏衡吞了吞口水,又繼續道:“隻是禦花園裏頭著實無聊,風也大,吹得本侯腦仁兒發痛,正好有兩個丫鬟經過,說太後在親自審問裕王妃和那個丫鬟。
本候便想著過去冷宮看看,結果等本候到了冷宮之後,就隻瞧見了裕王妃和一個宮廷丫鬟待在裏頭,兩人皆麵色慘白,像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