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趕緊給杜瑾年打電話,“杜總,子諾姐進了洗手間就沒出來,我進去找,沒找到。我猜,子諾姐八成是被人帶走了!”

杜瑾年在電話那頭大發雷霆,“小陳,你怎麼辦事的!你看著人進去,看不到人出來?”

小陳趕忙道歉,“杜總,對不起。我當時一直在外麵守著的,真的沒有看到子諾姐出來。”

杜瑾年沉住氣,沉聲問小陳,“你報警沒有?”

小陳如實回答,“已經報警了。”

杜瑾年掛了電話。

站在落地窗前,杜瑾年握緊了欄杆,目色深沉。

誰會帶走子諾?

誰一直在跟蹤子諾?

難道......?

杜瑾年的猜測是對的,帶走程子諾的人是呂振雄。

呂振雄卷款逃跑後就沒敢跟任何人聯係,他躲在蘇市一座閉塞的小山村裏。

住在破舊茅草屋的呂振雄每天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望無際的群山,要想看到另一戶人家還得走出十幾裏地,若是要去小商店買點吃的喝的,恐怕得翻過一座大山才行。

久而久之,呂振雄感覺自己要被憋瘋,他受不了了。

於是,幾個月沒理發的呂振雄偷了一個村婦的衣服,把自己扮成女人,偷偷來到了蘇市市區。

因為住酒店要用身份證,怕暴露信息,所以,他去住城中村那種給錢就住的小旅館。

出去買東西,他依然是女人裝扮,不過每次都戴著口罩和帽子,長發披肩。

顯然,他裝女人讓他有了一定程度的安全感。

不過,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妻子和女兒。

曾不止一次,他想給妻子和女兒打電話。

但,他不能那麼做。

一旦他打了電話,他可能就會被抓。

因此,過著逃亡生活的呂振雄依然痛苦無比,可他已經回不了頭。

呂振雄遇見程子諾純屬偶然。

那天他去藥店買非處方感冒藥,從藥店出來時,他看到程子諾走出醫院大門。

那一刻,他就動了邪念。

他開始跟蹤程子諾,尋找下手的時機。

程子諾去哈市前到商場給夕爺和小元寶買東西,來了例假,她去洗手間換衛生巾,豈料,她剛換完,後腦勺突然一陣劇痛,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覺。

當時洗手間就呂振雄和程子諾兩個人,呂振雄把程子諾打暈就把程子諾拖進了格子間。

他迅速拿出他過去穿過的一套女士衣服給程子諾換上,最後為程子諾帶上口罩、帽子、墨鏡,趁著陸陸續續進來的人,他又把昏迷的程子諾帶了出去......

杜瑾年來到呂振雄的妻子楊天新的家,告訴楊天新,呂振雄很可能帶走了程子諾。

楊天新愕然。

“可是,振雄從來沒有跟我聯係過,他一直在逃亡,怎麼還有心思帶走你太太?”

楊天新對呂振雄的做法百思不得其解。

杜瑾年神情嚴肅,心仿佛懸到了嗓子眼,“我不知道他在計劃著什麼,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我妻子的安危。你告訴我,呂振雄在蘇市有沒有什麼親朋好友?”

楊天新搖頭,實話實說,“振雄沒有什麼親朋好友,隻有幾個以前的商業合作夥伴,不過,他們應該不會包庇振雄,畢竟振雄是通緝犯,誰敢惹禍上身?”